清泠猛的抬头,眼中难掩震惊。
自己一直将自己的身份隐瞒于他,他却在关键时站在自己一边。
莨兮娘娘冷哼一声,直接说道:“你们的婚事我是不允的。”
“母后,儿臣。。。”
不等尘霄说完,莨兮娘娘仰着头顶的金凤花冠说道:“哀家已经为你挑选好了一门亲事,刚晋升上神的金翎仙子是上古金凤血脉,司天下百鸟,和你的上古玄龙血脉正是相配。日后你你继天帝的位置,有个端庄的也好扶持你。”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清泠。
尘霄眼中有怒气,无奈偏偏惹怒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生母,只能银牙紧咬,生生丢下一句“儿臣的事不劳母后费心。”
“婚姻大事关系到子嗣繁衍,怎能任意妄为,我听闻有人已经住进你栾羽宫,夜夜醉酒笙箫,霍乱肱骨之臣,还宣称是你的结发妻子,欺瞒众人假权谋私毁你名声,真是恬不知耻,区区一介草植,靠旁门左道成了上神也就罢了,莫不是还想入我上古玄龙之门?”莨兮水秀一甩,怒目圆瞪,似想要将清泠千刀万剐。
“母后!莫要听无关之人说三道四!”
“无关之人?”莨兮娘娘冷哼一声,跨步走到一堆奏折旁,一本一本打开念道:
“酒神玩忽职守,常年懈怠,以致酒库空虚,不尽职不守业……”
“酒神行为不端,不顾纲常礼法,大庭广众之下常为人不齿之事,私相授受,败坏天庭风气……”
“酒神受取众人财物,以权谋私……”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陛下手下的得力文将,哪个不为了天庭的祥和而为,你倒是说说,哪个是无关之人?”
尘霄堪堪跪下,拳头在身侧握紧,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流出,滴滴落在紫萧宫青白的大殿上:“请母后勿要妄听谗言!”
清泠一阵惊呼,眼中泪花泛起,一手将自己束发的绸带撤下,箭步冲到尘霄的身前,白衣纷飞,青丝缭绕,面中的伤心之色直叫人心叹。
她跪坐在尘霄的身侧,颤抖着握住沁满鲜血的手,带着哭腔说道:“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尘霄看着她满脸的泪痕,顿时就泄了气,手指松开,任由她为自己包扎。
莨兮娘娘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冷眼看着清泠包扎好,便呼唤道:“来人啊,清泠仙子既然认错,那就送入剃仙台吧。”
尘霄眼中滔天怒意,缓缓将身边的人一同扶起,冷眼看着说话的人:“娘娘的责罚未免太过了些!
“想要辱我玄龙血脉,其罪当诛!”莨兮厉身说道。
“母后若执意,可将儿臣也一同送入。”
“那我就遂了你的愿!”莨兮娘娘心中愤恨更甚,他的好儿子,竟然会威逼自己了。
“行了!朕还没有说话,你们倒替朕随意处决仙人了?”不知何时,未有通报,天帝出现在众人面前。
“昨日朕倒未曾发觉这天庭有尔等传言的如此不堪,为何偏偏你回来之后徒生这么多事端?”天帝不悦的看着莨兮。
“整日里上古玄龙血脉,朕实在不知道有何特别之处!”
莨兮娘娘正要反驳,天帝冷哼一声,接着开口道:“茶神,酒神,既然事情因尔等而起,尔等便要领罚,且各自回府思过一百年。”
莨兮娘娘不忿,天帝瞄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茶神不得荒于政务,需日日勤勉,司茶之事也要多费心。酒神,虚日日酿酒,不可渎职不可胡闹了。”
二人行礼谢恩。
“写这些折子的,朕听闻人间有只白豕难产,使其为七兄弟,轮回三万年吧。”天帝走到那些散落的奏折旁,捋了捋胡须,如平日里一般笑意盈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