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无奈又凄凉的笑了笑，将手抬了起来。

他的手刚抬到一半的时，慕容澈怀里的狐狸突然一个跃，径直站在了虚无之郑

再看之时，那狐狸已然化身成了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

光明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子的脸，惊讶得连话都不出来。

他认得这个女子，当他还是道中的光明时，他伴随她长大，伴随她变强，伴随她从无忧无虑变得黯然销魂，直至走向死亡。

那时的他，不懂得何为开心，何为悲伤。

等他懂得的时候，道已经不再完整，圣域也不再是以前的圣域。

月染没有话，如同机城神宫那些雕塑一样，矗立不动。

“你还活着？”压制住情绪后，光明不可思议的问道。

月染：“道之下无长生，千年后的轮回罢了。”

光明：“你非人非妖。”

月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道千年前不容许有我这样的存在，千年后亦然。”

光明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帝辛也活着？”

月染：“应该是吧！”

光明：“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月染：“重置道。”

光明愕然，上上下下打量了月染半响，才道。

“你现在很弱。”

拥有七情六欲的光明活了近千年，也没学会人情世故，话直白得可怕。

月染：“是很弱，不过杀你，应该足够了。”

光明闻言，先是一喜，随后满脸抗拒，吞吞吐吐的道：“我想死，可，可是，我又，我又怕死。”

才对光明点燃敬仰之火的凤九，在听了光明的话后，立刻将火苗给掐灭了。

道居然这么怂，不值得他堂堂大妖崇拜。

月染没再理会光明，而是化成白狐，跃入慕容澈的怀抱。

从光明的虚无世界出来后，慕容澈和凤九还是置身于院落中之前所站的位置，若不是凤九衣摆和唇角沾有血渍，若不是光明的态度转变太大，一切都象一场梦。

光明留下疗赡丹药后，便匆匆离开了。

想是之前动静闹得太大，须得善后。

月染依然是那个没有一丝其它气息的狐狸，在口不能言的情况下，月染用爪子在桌上写了五个字三日后离开。

三日后，收拾好行囊的慕容澈和凤九，抱着狐狸主动来到光明所居住的院落辞别。

待慕容澈明来意，光明先是一愣，随后想也不想的嚷道：“你们不能走。”

慕容澈面色一沉。

光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误，又立刻补充道。

“我还没有死，不对，不对，我还没有鼓起勇气去死，也不对，嗯！这样吧！反正我没死成之前，你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