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并未回头,冷冷道:“谢父皇。”说完便径直朝宫外走去。
等待在宫门口的火看到慕容澈后,立刻迎了上去。
“王爷,这是你要的灵玉膏。”
“嗯。”慕容澈应了一声,接过火手里的白玉瓶子,径直上了马车,对外吩咐道:“去月府。”
叩叩叩,火敲响了月府的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家丁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慕容澈后,直接被惊得慌了神。慕容澈越过他,直接迈步进了月府的大门。那家丁终于回过了神来,跑去拦在了慕容澈面前。
“我,我家大人,大人今天不见任何人。”
家丁吞吞吐吐道。
“本王不是任何人。”慕容澈冷凝了他一眼,身上的王者气息毫不掩饰。
那家丁张大了嘴,被吓得不敢再有丝毫作为,只得呆呆的看着慕容澈离开的身影。本王?王爷,难道是东翼国唯一的王爷,慕容澈?家丁象见了鬼一样,跌跌撞撞的去找管家。
月府东苑阁楼中,一方新添的茶桌上,茶水翻腾着,冒着阵阵热气。茶桌一旁,身着火红狐裘的颜落白正在为月染清理和包扎着十指上的伤口,那动作十分娴熟,象是经常做这件事,而月染则披着一件黑色披风静静的坐着,神色自若的看着翻腾的水气,她冰冷的眼睛似乎也因为水汽染上了一份柔和。
颜落白看着已被自己包扎好的十指,眼里难掩的心疼。他很想问她疼吗?可是他又不想问,亦不敢问。他当然知道她很疼,每月十五的圆月之夜,她全身每一寸经脉,每一根骨头都会如绞碎一般,让她受尽地狱的所有酷刑,这十指之痛对她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呵,杀人如麻的月丞相居然还有赏雪饮茶的喜好。”慕容澈看到房里相隔而坐的两人顿觉心中一片酸涩,终是忍不住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