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是皇后娘娘想谢谢我,大可不必。我只是为皇上办事,为东翼国尽绵薄之力罢了。”
言罢,月染便径直往宫外走去,几个宫女也不敢上前拦路,更不敢作过多的纠缠,只得回去向凤依雅复命。
“皇后娘娘恕罪。我等未能请到月丞相。”几个宫女跪于地上,脸深深的埋着,等待着凤依雅降罪。
凤依雅身着金丝凤衣华服,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鬓,极其奢华。她似早已料到了一般,并不生气,问道:“她可有说过什么?”她用手指缓缓拎过一颗荔枝放入嘴中,那动作极其优雅。
“月丞相说不必谢她,她只是为皇上办事,为东翼国尽绵薄之力。”为首的宫女将月染的话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
“下去罢。”
凤依雅摆手将人都遣了下去。可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在慕容正身边呆了二十多年,她是最了解他的人。自己的城儿在他心里并不是最理想的储君,不然自己也不会用计除掉那么多皇子。现今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位叫月染的丞相,自己曾三翻两次让人去请她,也不过想试一下她的底细罢了。若能将此人招到自己手中,将是天大的好事,若不能,便要尽快将她除之。想到自己那么多人都死在了月染手上,凤依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不过顷刻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婉形象。
“小蝶。”凤依雅对外大声叫道,外面一个宫女快速跑了进来。
“娘娘。”
“快去本宫的私库里,选几件最好的给月丞相送去。”凤依雅吩咐道,那位叫小蝶的宫妇立刻领命退了下去。
月染回府后,同往常一样去了南苑。她轻声走到冰玉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男子,又如往常一样轻捻开自己的面纱,露出那张惊艳绝世的脸。此时,她的眼里不再是平日的冰冷决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伤。只听她低声呢喃道:“欠你的,我怕此生也还不了了。”
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静坐在床边的月染此时身体突然一颤,只见她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快速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