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离社区活动中心并不远。我们拐了两拐,就到了。
说真的,它让我有点儿吃惊。因为从外面看起来,它实在有点小,和旁边几乎可以盘据大半条街的商店相比,诊所就像一只瘦弱的小狗,趴伏在商店的身旁微微喘气。没想到里面还挺敞亮的,器械齐备,床位充足,双层结构,楼设立了独立病房以及——
“一个阁楼?”
和楼下的阳光明媚不同,一走进阁楼,光线瞬间昏暗了起来。明明是白天,我却快要连自己的手掌也看不清。不过模模糊糊中,还是能看出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阁楼居中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床,一扇玻璃圆窗装在它的方,横梁被钉成了十字形。外界的光透过吸附着些灰尘的玻璃,落到洁白的床单,带来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
床边放了一张照片,我拿起来,借助透过玻璃窗的光,看到面是一男一女的合影。这是一位金发女性,生得很美,她的肌肤赛雪,正微微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弯弯的眉眼,像初生的新月。站在她旁边的那位男性也很英俊,栗色的卷发,同样雪白的皮肤……等等,这照片的男子,皮肤好像比他身旁的女性还要白几分,还有这五官,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意志?”
马塞勒斯站在门口喊我,他刚刚有点事,便让我随意逛逛。
“你怎么来这了,叫我一顿好找。”
我朝他抱歉地笑笑,放下照片,跟着他走了出去。
“马塞勒斯。”我和他下楼,“你知道刚刚那个房间是谁的吗?”
马塞勒斯的步子好像有些缓了下来,他顿了顿,回答道:“应该……是汤普森的吧。诊所是他负责的,那应该是他的房间吧。”
汤普森的吗……
那照片的男人,应该也是他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