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恪
娄梨和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却又有些好奇。
屋内的胡母听到声响便在屋里问道:“是不是安柚回来啦?”
“是啊妈妈!”
胡安柚用眼神威胁论一下娄梨和然后才和她一前一后走进去。
屋内胡母正在盛饭,慈祥的脸上笑纹深深,“回来歇会儿,洗手准备吃饭啦”
尤其是看到娄梨和时,胡母笑得更加温柔,十几年前的胡母才不过四十出头,容貌端正,甚至算得上清丽。
娄梨和面对胡母的热情却感觉十分陌生尴尬,但是她还是中规中矩地跟胡安柚洗手坐下。
胡母盛好最后一碗饭走过来,“上了一天课,累不累啊?”
胡安柚柔声道:“不累。妈妈。”
娄梨和敷衍地点点头算是附和胡安柚。
胡母开心地给两个孩子夹菜,“多吃点,学习多累啊。”
“谢谢阿姨。”娄梨和感谢道。
胡母却一愣:“梨和啊,怎么突然叫我阿姨了?以前不是都叫我胡妈妈吗?”
有吗?娄梨和一愣,她完全没有印象,“嘴瓢了,胡妈妈。”
“好孩子,”胡母又给娄梨和夹了几筷子鱼:“今天的鱼很好,都没有刺的,你多吃点补补营养。”
“谢谢胡妈妈”娄梨和夹起鱼放进嘴里,一股浓浓的腥气突然冲进了胃里:“呕!”
看到娄梨和突然干呕起来,胡母连忙丢下碗,给娄梨和拍背:“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娄梨和干呕的直不起腰来,脸色通红,胡母连忙对胡安柚道:“安柚啊,你去给梨和倒一杯水。”
娄梨和摆摆手,勉强挤出几个字:“没事胡妈妈,我没事。”
胡安柚拿来水,轻柔地喂娄梨和喝了一口,紧张地关心道:“你怎么样?”
娄梨和放下水杯,坐起身喘了好一会儿,“没事没事。”
胡母见娄梨和脸色苍白,“梨和啊,要不你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会吧。”
娄梨和听到这话倒是同意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睡过去然后在那个有季新凉的世界里醒过来。
待安顿好娄梨和,胡安柚走到餐桌边,夹了一筷子鱼吃了,“什么情况?没问题啊。”
胡母摇摇头,“梨和这孩子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胃口差,稍微吃点腥气的东西就不舒服。”
“什么胃口差啊,妈您是不知道她可能吃肉了,每次去那个烧烤摊都是一大串一大串地点,也没见她吃出毛病来,她没事的,您别担心。”
胡母摆摆手,“安柚啊你要对梨和好一点,她身世可怜,你要时常照顾她懂吗?”
“知道了妈,”胡安柚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胡母的碗里“咱们吃饭。”
躺在胡母的床上,娄梨和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仿佛背上有什么东西,始终都不舒服,她翻了翻枕头,却意外地看到枕头下反压着一个旧相册。
娄梨和好奇地拿出来翻看。
都是胡母年轻的照片,娄梨和看的津津有味,“岁月不饶人啊,这样的美人也终于被烟火熏染成了普通人。”十几年前的胡母和不只是清丽佳人,那月牙眼,樱桃唇,那个男人不爱啊。
后面,娄梨和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她很熟悉的人:娄永,她的父亲。
将照片抽出来翻到背面,上面标注着照片拍摄的时间以及一句话:李筱蝶留念。
李筱蝶是胡母的名字,看照片上的时间,那是在娄永与母亲结婚前。
父亲和胡母从年轻时就认识?娄梨和懵了“这梦未免太扯淡了吧?”
她的父亲出身于某个山区的一个家族,为了跟母亲才私奔到了外面,几经辗转才来到泽宁。胡母却据说是从小生活在泽宁的,他们怎么会相识
娄梨和这下终于放下心来:这就是个梦!
下一秒也的确证实了她的猜测,因为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她突然出现在了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看到了两个陌生却熟悉的人:还没死的娄永,以及年少时的娄梨和。
娄梨和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勉强分辨自己是在当年的家中。而且她发现对面的两个人似乎都看到不到自己,也难怪,自己现在在做梦呢。
就当是看看戏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时的娄梨和浑身狼狈,脸上还有淡淡的血痕,神色愤怒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小狼一样对娄永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
娄永可不是记忆中永远慈祥的模样,那张木讷老实的脸上此刻正流露出一抹诡异诡异笑容,“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放你走了么?瞧你的样子,看你的模样想必是已经看到他了?你怎么不多陪陪他?我可是看着他沉下去的呢”
“我已经如你所愿跟他分手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动他!他什么都没做!”小娄梨和满眼的悲愤。
一旁观看的娄梨和眼中慢慢浮起震惊的神色:分手?这说的分明就是明恪这是什么意思?娄永杀了明恪?
娄永的笑意加深,背对着小娄梨和坐下,轻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一瞬间刺眼的阳光洒满了这个昏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慢慢张开了双臂,仿佛是在拥抱这阳光。
小娄梨和扑过来,犹如反击的困兽,只不过她再凶狠也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娄永只是轻轻一挥就将她甩到地上,满意地看到她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刚刚碰到了娄梨和的手,然后嫌弃地丢到地上:“好几天都没洗澡的人,味道真是恶心!”
娄梨和虽然知道这不过是梦却也忍不住走过去看看少年的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娄梨和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差,就算是一脸菜色也不为过。
正当她震惊时,娄永慢慢在窗台边的书桌前坐下,弯腰从脚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张精致的信纸,拿出钢笔慢慢地写着什么。
此时小娄梨和还在地上狠狠地喘息,“娄孝铭,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娄梨和此时才发现小娄梨和一直称呼娄永为娄孝铭这不是他族谱上的名字么,不是早就在私奔之后就改名字了吗?
娄梨和正困惑着,娄永不,就按照小娄梨和的叫法,称他为娄孝铭。娄孝铭突然放下手里的笔,然后将那信纸平摊开在桌子上,还用一把小刀压在了上面,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这些东西的摆放,似是有些不满意:“不对,还少点东西!”说着他起身,扭头却发现小娄梨和居然还瘫在地上,嫌恶地讽刺道:“不就是关了你几天没给你饭吃么?这就没力气了?真是垃圾。”
娄梨和此时正蹲在小娄梨和身边,眼见着娄孝铭背着光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蓦然心里涌出巨大的恐惧,腿上一软向后一靠倒在地上。
娄孝铭看不见娄梨和,径直越过她走到了门口的架子上,拿起上面摆放的瓶子,摆弄了一会儿,他突然笑道:
“娄梨和,不妨告诉你个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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