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斗嘴是情侣间的乐趣,季新凉牵着娄梨和的手,将她带回家,“以后,我们不来这里。”
“好。”
回到家,娄梨和走进打算做饭,门铃却响起来,季新凉打开门,看到了卢欢。
“哇,我还在想是不是在这里呢,没想到真让我撞到了。”卢欢朝季新凉笑笑:“你好,我是卢欢,娄梨和最不喜欢最不想见到的人。”
也不等季新凉说些什么,她便挤了进去,仿佛是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娄梨和呢?”
厨房里的娄梨和听到外面的声音,擦着手,走出来,看到卢欢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我家。”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你家。”卢欢笑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看看你男朋友是何方神圣,领教一下,为了这我还特地把机票改签了呢。”
“看完了就走。“娄梨和直接撵人,毫不客气。
“那怎么行,看你这模样是要做饭?那正好,我就赏个脸,到你这里吃一餐。”
卢欢站起身,走到娄梨和面前,“不可以下毒啊”
“异想天开。”
娄梨和转身进了厨房,卢欢也跟了过去,季新凉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梳理自己的思绪:她们真的不是朋友吗?看上去相比于上次的胡安柚和谷雨,娄梨和明显更亲近这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厨房里,卢欢靠着墙,一脸嫌弃:“你谈恋爱结婚之后就要跟这些柴米油盐过日子吗?”
“你不喜欢可以出去。”
“那可不行,我得亲眼看着你做饭,不然我可不放心,万一你朝饭菜里吐口水怎么办?”卢欢笑道。
“这么不道德的事情要做也是你做。”
娄梨和没有夸张,当年卢欢真的这么做过,那一年班上疯传娄梨和喜欢胡安柚,后来有一次早上,娄梨和亲眼看到卢欢朝一杯豆奶里吐了口水,然后放在了胡安柚的桌子上,换走了他本身的那一杯。
“啊!你还记得我往胡安柚的杯子里吐口水的事情啊,”卢欢哈哈大笑,“我一直想问你,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戳穿我,只是把那杯豆奶扔掉了?”
“戳穿你?我没那个力气。”娄梨和将黄瓜切丁,每一粒都整齐可爱。
“也对,你跟别人说我朝着胡安柚的豆奶里吐口水,谁会信你呢?你说是吧?”卢欢拿起一片没切碎的黄瓜塞进嘴里,“当年你是小太妹,小疯子,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娄梨和没有说话。
卢欢看着盘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菜,突然道:“十年前我就知道,你将来一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怎么说?”娄梨和手里洗了洗砧板。
“因为我知道你比谁都渴望安稳,渴望幸福,渴望家庭。”卢欢忽然又勾起嘴角:“瞧瞧你这刀工,是不是特地练习的?为了外面的那个人?”说着她指了指门外,“你们领证了?婚礼仪式呢?办了吗?”
娄梨和突然想到自己婚礼,伴娘的位置没有定,本想让秦葵当的,但是秦葵那时候如果不是要生产就要坐月子,不合适。
“卢欢,要不要来当我的伴娘?”
此话一出,卢欢一愣,语气里是全然抑制不住的讶异:“你是说,让我当你的伴娘?你确定?”
“不愿意就算了。”
“那我要和你一起挑礼服”卢欢抛出自己的条件。
娄梨和道:“伴娘的随你挑,我的礼服已经选好了。”
“没问题,只要礼服随我,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对了,你的礼服什么样的?拿来看看,我不想被你比下去。”卢欢的的双手交叉在胸前。
“我自己画的,等会给你看。”说完娄梨和将一道菜收汁装盘。
“喂。”卢欢突然喊了一声娄梨和。
娄梨和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找谷雨?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卢欢问道。
“谷雨?”娄梨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从季新凉跟她提起婚礼的事情,她就下意识没有将胡安柚和谷雨放在伴娘伴郎的考虑人选中。
“他们都在银行里,没时间。”娄梨和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便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是吗?你连婚期都没定,你就知道她们没时间?”卢欢对于娄梨和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她很快就抓到了娄梨和的破绽。
“我连婚期都没定,你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娄梨和反将一军。
卢欢的舌头打结了,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她在期待着娄梨和自己能发现什么。
可惜娄梨和什么也没说。
卢欢在娄梨和的背后自嘲地笑笑。
“喂,我先出去了,厨房里油烟太重了,熏得我眼睛疼。你这是什么古董抽油烟机?赶紧换一个吧”
卢欢一面说一面便扭身出去了。
客厅里,季新凉正拿着那张手稿仔细地看着,卢欢走过来,趁他不注意,将他手里的稿纸抽出来,“这就是娄梨和的婚纱手稿?”
“喂!”季新凉有些生气,但是又不方便抢:“这是梨和亲手画的,你别弄脏了。”
对于其他的女人,季新凉的言辞就没有那么客气。
卢欢笑答:“她的东西,我比你还宝贝呢,放心。”
听到这一句话,季新凉感觉有些异样,却不知是哪里不对劲。
卢欢将那画稿展平,只看了一眼就脸色一变,想到季新凉在一边连忙扯了扯嘴角,掩盖面上的讶异,口中刻意贬低道:“我还以为多好看呢,这么丑,还是别穿了,换个专业设计师画吧”
“卢小姐,还请您注意言辞,您这么说,也未免太刻薄了。”季新凉有些生气。
卢欢却笑了,“喂,那个你叫什么?”
到此时,卢欢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问季新凉的名字,当然卢欢其实是故意的,她虽然不怎么看娱乐新闻,但是季新凉的名头可不她当然是知道他的,但是她就是故意装作不知,看看他的反应。
“我叫季新凉。”季新凉勉强保持礼仪。
“哦,原来是季新凉先生,”
“季先生,我呢,和娄梨和这家伙关系从小就差,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我对她刻薄那是理所当然,”卢欢冷笑,“但是呢,你的好妻子居然邀请我当伴娘。”
“梨和请你当伴娘?”季新凉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娄梨和会邀请同事或者谷雨。
“怎么?你吃惊啊?我就更吃惊了。”卢欢撇撇嘴,“不过呢,我用我的脚尖想了想,娄梨和这个人人缘实在是太差,所以才想到拜托我,真是可怜!”
季新凉一听,心里不忍,却又被卢欢“可怜”两个字激怒,“请不要用这两个字侮辱她。”
“你觉得可怜这两个字是在侮辱她?”卢欢面露轻嘲,“这两个字如果是用在别人身上是侮辱,但是用在她身上那可是入木三分,再合适不过。”
“什么意思?”
卢欢看着季新凉,正色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季先生,您也不必为了我所说的过分担心,你只要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或者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只需要相信娄梨和一个人。”
卢欢明显是知道什么,季新凉忍不住问道:“你是想提点我,梨和的过去如过眼云烟吗?”
卢欢一愣,又担心季新凉知道娄梨和心理问题的事情会抛弃她,便撇了撇嘴道:“过去?她过去的光鲜事迹,这条街上的人谁不知道?从小就是个霸王,谁不知道”
却其实满腹苦水,无人可诉。这后面半句卢欢是在心里默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