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跟着进来站在门口,她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安。
这个狼人从头到尾并未表现出过敌意,还非常信任地吃了她给的食物。
她看得出来,这狼人年纪不大,又是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不一定有危险。
但她胆子小,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这狼人,还是叫来了庞亚。
她看着庞亚走过去,弯下腰,然后......
不动了?
她纳闷庞亚在做什么,便走上前去:“亚哥,你......啊!”
她走到近前,这才发现那本该被迷晕的狼人此时正一脸冰冷地看着她,更要命的是那锋利的、传说中可以轻易割开别人喉咙的指甲,正稳稳地顶着庞亚的脖子。
庞亚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汗滴从脸庞上滑落,它觉得自己的腰有点酸了,可是他毫不怀疑,他任何动作都快不过眼前这个姑娘的利爪。
就像刚才,他根本没看到这姑娘怎么出的手。
之桃在一旁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她只尖声叫了一声,便慌张地捂着嘴后退,踉跄了两步,后背抵在墙上。
那三包药就是头熊都能药倒了,狼人的体质竟然如此强悍吗?
此时之桃心里才涌上后悔,她还是轻视了对方。如今这般,若是庞亚因此受到伤害,她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庞亚正觉得腰快断了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白冻冻手一翻拽住他的衣襟,右腿一扫,庞亚便轰然倒在床板上,白冻冻顺势一滚,两个人便调了个位置,白冻冻骑跨在庞亚身上,但膝盖抵住了对方的裤裆,同时指甲再次迅雷般指向其喉咙。
“你刚才想干什么,说!”白冻冻一边盯着身下的男子,一边用余光注意着一旁只敢瑟瑟发抖的之桃。
庞亚喉头滚动了下,他此时两处命脉都把握在这个小姑娘手中,只好艰难地回答:“就是想把你挪出去......”
白冻冻又保持着姿势看向一旁的之桃,表情看上去有点困惑。
在白冻冻的心目中,能给她提供食物的都是好人。这个好人为何会带着别人来把她挪出去呢?
之桃见白冻冻看向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发着抖说道:“对不起,你是狼人......我真的很怕你,所以我在包子里放了迷药,想把你迷晕了再让庞亚把你弄出去的......”只见白冻冻渐渐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之桃声音不禁小了些:“我们真的没有要伤害你......”
白冻冻再扭头看向身下一脸憋屈的男人,便松开了钳制,跳下床。
迷药什么的,大概是山里的草药里提炼出来的,纯度比较低的低等药物,白冻冻自小在山里逮啥吃啥,各种迷药毒药的原材料吃了不知道多少,普通这类药品她早就免疫了。然而这份能力在狼人里也基本是独一份,却叫人误以为是她狼人的体质本身造成的。
刚才白冻冻吃完东西虽有些困,但远不到昏迷的程度,因此一有人进屋她便发觉了,但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是她自己的屋子,白冻冻自认没立场跳起来喝问是谁,正打算不管来人,那人却倏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