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理群闻言,心中大石落地,也笑道:“如此老朽就放心了,不然,就剩下这几名镖师已是捉襟见肘,老朽还真怕再遇事急,保护不了游姑娘,那岂不是害人害己吗?”
“岑镖头,你这样说来,我身上的责任似乎很重?”江盛天愣道。
“咳,呵呵……”岑理群干笑一声。再想到那死去的四十一名镖师,岑理群心中一阵怅然,无一不是随镖多年的好手啊,却不想被那陈凯乐所率的军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许多人未及反应便被砍翻在地,死不瞑目啊。临沈镖局经此一劫,已是元气大伤。
一行十盖人收拾车马重新上路,这时,居然多出十几匹空骑来被徐英卫等人牵在身后随行,数面残损的镖旗被重新竖了起来。江盛天见临沈镖局众人俱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却只能暗自叹息一声。一路平安到达肖安镇时,已至正午,于是众人在肖安镇匆匆吃过午饭,岑理群便将两名伤重的镖师安置于一间客栈中,并指派两名镖师在此照料,又将多盖的座骑和拖杂物的马车也留在客栈寄存。然后,只带了几件帐蓬分放于马上,再补充了一些干粮饮水随身携带,又再次踏上行程。
却不想,刚走出肖安镇外不出十里,却远远发现一队军马在前方停驻,江盛天仔细一看,原来是陈凯乐所率的那支军队。而那支军队显然同时也看见了自己一行人,便又重新上路,就这样,军队和镖队一直保持着可见的距离。
江盛天笑了笑,他不知道陈凯乐是担心自己还是因为他杀了镖局太多人心有歉意,才这样遥遥护着镖队前行。再看岑理群等人,显然也明白前方军马的心意,目光中似乎稍稍消减了些许仇恨之色。
但不管怎么,临沈镖局这趟镖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除了有军队护送外,还有一名“帝级“高手随行,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个“帝级“高手是个冒牌的。就这样浩浩荡荡、平平安安的一直到晚上露宿荒野。
在一片开阔地上,临沈镖局和前方的军队各自扎营,遥遥相对。
江盛天和镖局岑理群等人,包括游荌荌主仆,一行九人,都围坐在篝火旁啃着干粮,喝水的喝水,饮酒的饮酒。这时,游荌荌微红着眼再次向岑理群等人表达自己深深的歉意,岑理群沉默片刻后,随即勉强展颜笑道:“请游姑娘不必自责了,行镖江湖,本就在打杀中求存。姑娘初次离家,自然不明白江湖中生离死别已是平常。真要追究起来,倒是临沈镖局护卫不周,让游姑娘受惊了!”此言一出,众人俱是无语。
江盛天见现场沉闷,又闲得无聊,便插话对岑理群打听起那个章翰学的事来。这时岑理群才认识到江盛天果然是初次行走江湖的,于是通过他的主要介绍,再加上徐英卫等人的补充,江盛天大致明白了那个铁血堂是风云帝国三大武林帮会之一,总坛设在临沈府,而章翰学竟然就是这个帮会最大的那个老板:堂主。
这时江盛天才知道自己被那个章翰学给耍了,不禁暗骂了一声,没想到那家伙看是粗人一个,竟然也有如此心机。自己讹诈了他二十几两银子,本来是得意非常,却不想那章翰学在暗地里应该是笑翻了天,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