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依偎在爹爹的怀里啜泣着,奶奶也拄着拐杖低了头,不断地叹气道:“你说汐儿知道明天就要离开我们学艺去了吗,汐儿才三岁,我着实放不下心啊。”诸葛风也说道:“娘,要不咱不让她去了吧,老子硬扣着人,无邪那老儿还能硬把人抓去不成。”
云夫人却说道:“传言,无邪老人亦正亦邪,武功智谋无人能及,既可救人就过于危难,也可能屠杀僧侣灭其满门,将汐儿托付于他虽说是无奈之举,却有益于汐儿。”云夫人的眼里似乎还有一种怀念的味道,老夫人和诸葛风刚产生疑惑,云夫人立刻收起了眼中的怀念,似乎刚才的怀念只是错觉。可是诸葛云汐看得清清楚楚,诸葛云汐心里有了较量,娘亲应该认识那个无邪老人,而诸葛云汐却也只是认为无邪老人和娘亲是旧识而已。
诸葛云汐刚要离开,却踩到了脚下的树枝,发出了‘咯吱’一声,诸葛风这才发现窗外有人,大喝道:“谁?”用了五分的内力向窗外出掌,窗户被掌风掀起,诸葛云汐一看,不好,连忙扭转身体,避开致命的一掌,众人向窗边看去,发现是诸葛云汐,大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诸葛云汐。
诸葛云汐看向自己的老爹,控诉道:“爹,你这是要弄死你儿子啊,出手也太狠了吧,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你就见不到孩儿了。”诸葛风虽然心里是一阵后怕,可是心里还是说:“活该,谁让你在偷偷摸摸,行军打仗讲究一击致命。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老夫人一听这话,那怒火是蹭蹭蹭地就上去了,赶紧把诸葛云汐转个一圈看了看,又对诸葛风说道:“混账,他是敌人吗?他可是我的孙儿,你要把我孙儿打坏了,你就别认我这个娘了。”
诸葛风一听还是赶紧道了歉说道:“娘,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还不行吗?您消消气。”老夫人一听哼了一声。可是刚才众人心急,却忘了三岁孩子如何躲过那带有五分内力的掌风,诸葛风心里嘀咕,我以前一掌下去,敌人不死也残,今天怎么就躲过去了呢?难道是我打偏了还是我功力下降了?难道真是这小子反应灵敏?不过还好躲过去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孩子。
诸葛云汐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然后说道:“爹,娘,奶奶,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无名山我会去的,汐儿会照顾好自己,长大了汐儿给你们撑腰,什么牛鬼蛇神都奈何不了我的。如果,我下山的话,一定会回将军府看你们的,我也会经常给你们写信的,汐儿会想你们的,你们也要想汐儿啊,不过也不要十分想,五分想就可以了。对外就宣称汐儿得了不治之症,柔弱多病,这样汐儿回来了才能做回我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这可是我的终极目标啊。”
听了前半句,云夫人和老夫人都落下了泪,就连一向铮铮铁骨的诸葛风将军都红了眼眶,可是一听后半句,老夫人和云夫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而诸葛风则是被气个半死,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骂道:“你这混小子,天天也不学点好。”
老夫人一听说道:“行了行了,我孙儿哪都好,他想怎样都好,我们将军府还是养得起我的孙儿的。”诸葛风一听赶紧解释道:“娘,汐儿都被惯坏了。”
老夫人说道:“我乐意惯着,怎么样?”云夫人在旁边偷乐,诸葛风成功地再次说不出来话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享受着这格外温馨的时光,在院子里,说着离别前的悄悄话,夏日的夜晚,是格外的燥热的,可唯独今日,微凉的清风吹进这院落,吹散了这离别前的悲愁,夜光倾泻在这院落前面的竹林中,月影斑驳,这一刻这里仿佛成了人间仙境,静谧而安详。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诸葛云汐就带着青竹和青菊离开,去了无名山,除了诸葛扬谁也没告诉,只是给老爹他们还有张妈分别留了封信,信是青竹代写的,她些许认得过几个字,诸葛云汐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地发誓要把青竹和青菊变成自己真正的左右手。第二天,汐世子身患不治之症,只能靠名药维系着姓名,各大名医束手无措的消息不胫而走,汐世子再一次造成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