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纳身体下沉, 背后黄金之轮放射八道烈焰, 英灵最大功率的输送魔力到神枪中,赤红的火焰流光狙击掉来自空中的打击, 金红色的云团状火焰膨胀爆炸, 将柳洞寺的天空照亮如白昼一般.
Archer站在远离建筑区的山崖上, 投影出赤原猎犬, 将其变换为可以射出的箭矢, 然后弓阶英灵缓慢的拉动弓弦, 于瞄准之时逐步填充魔力.
山林寒风刮过Archer红色的圣骸布, 而弓阶英灵心如磐石, 无视所有外界因素, 鹰般锐利的双眼只专注于那唯一的目标.
比起之前广范围高打击的伪螺旋剑, 赤原猎犬拥有无视回避与防御的追踪能力, 在目标死亡之前都无法逃脱.
一道红色的流光从圆藏山顶划向半山腰的寺庙, 准确的狙击向枪阶的英灵.
Archer: “果然没用吗, 这些破格的英灵还真是作弊.”
英灵的语气里有些许遗憾.
迦尔纳根本没有选择躲避或防御, 直接用魔力将箭矢破坏掉.
枪阶英灵的魔力仿佛无穷无尽, 投影出伪螺旋剑已经几乎要把Archer的魔力用尽, 而消耗了更多魔力用来回击的迦尔纳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耳边传来Caster的呵斥声音, Archer用有些无奈的声音做出回应,
“抱歉啊, 我也想继续攻击, 但是魔力已经快耗尽了.”
Caster那边安静了一会, 然后一小份魔力好像非常不甘愿的被传输过来, 这让Archer有些失笑.
“让我想想, 下一次该怎么办.”
迦尔纳等待着远方的攻击, 然而对方却突然间销声匿迹了, 让英灵警惕之余又有些烦恼, 究竟应该呆在Master身边被动防御, 还是应该主动出击干掉恼人的弓箭手.
而另一边, 卫宫士郎已经与卫宫切嗣开始战斗, 红发少年面对暗杀者明显处于下风, 只是凭借投影的武器勉强支撑, 如果Assassin卫宫没有在战斗时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旁的言峰纲吉身上, 他可能早已经打败卫宫士郎.
然而就算如此, 无论是言峰纲吉还是迦尔纳, 都不是Assassin卫宫可以战胜的对手, 同时与两人为敌更是找死的行为.
在没有Archer支援的情况下, Assassin卫宫选择就这样与这个固执的少年耗下去.
隐在幕后的Caster坐不住了, 她忍耐的咬住嘴唇, 这样僵持着的形式可不是她想要的.
魔女看向身旁抗拒她控制的Saber, 剑阶的英灵被绑缚住双手无法动弹, 然而不屈的眼神表明她没有一丝屈服的含义.
既然还无法使用Saber, 那究竟该如何对付那个棘手的Lancer.
以间桐慎二的身体看着这一切的六道骸勾起嘴角, “kufufufu, Caster, 需要帮忙吗?”
他暗示性的看向Saber, 而被注视骑士王感到屈辱的皱紧眉.
Caster: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魔女的脸被隐藏在兜帽里, 然而却能让人感到刀锋般冷酷的视线.
将自己抓来的英灵拱手送人, 她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葛木宗一郎: “Caster, 你要尽快决断.”
Caster沉默了一会, 然后冷淡的开口,
“将那个小姑娘带过来.”
佐佐木小次郎站在一处平整的石台上, 闭上双眼挥动长刀, 挡下从四面八方甚至是从地底射出的子弹.
他挥舞长刀时有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仿佛能预测出对手的每一次攻击, 悠闲的动作里没有一丝迟疑.
柳洞寺的山林被设置了禁锢灵体的结界, 英灵只能通过正门的山道突入, 所以挡在这条道路上的佐佐木小次郎可以说是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
然而当对手不是英灵而是人类的时候, 这项限制反而是对他能力的禁锢.
一开始互相试探的时候, Reborn还尝试过进入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攻击范围.
长达五尺的大太刀, 一旦被近身则根本来不及挥动.
然而不论是Reborn远比常人更娇小的身材, 还是他顾秘莫测的身手, 都无法突破佐佐木小次郎的刀锋.
Reborn起初还能仗着对方不熟悉杀手的战斗方式而短暂的占据上风, 但马上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险象环生.
与冷兵器武者距离过近对于枪手也是极其不利的条件.
所以Reborn选择躲藏在树林里, 不断试探佐佐木小次郎的防御极限.
佐佐木小次郎: “这种忍者的战斗方式是我不能触及的, 阁下早就可以自行离开, 为何又选择与我这个亡灵战斗呢”
Reborn停止射击, 跳到远离佐佐木小次郎的上方石台上,
“我可不能让你这样的威胁也参与到上面的混战里, 太危险了.”
又一次爆炸响彻夜空, 仿佛是这场不为人知的战斗的背景烟火.
明亮的火光照亮佐佐木小次郎的脸庞, 武士如同天上的皎月, 断绝掉所有世俗的关系, 孤独的伫立在繁华人世.
而Reborn背对着柳洞寺, 大半张脸被帽檐遮盖住, 火光和明月都照不亮杀手的面容, 比最黑暗的夜空更加深邃神秘.
然而隐隐透着亮光的黑色眼瞳, 表明他也在享受这场战斗.
佐佐木小次郎: “无论有着怎样的理由, 既然敌手也期待着这场对决, 我不拿出本事来也太过失礼了.”
英灵缓缓摆起架势, 长刀放于耳边, 刀尖指向敌人.
Reborn 浑身都紧绷起来, 头脑处于最为专注的状态里, 而小婴儿的嘴角带着些克制不住的笑意,
“我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