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亥的豪放举动打破了陆狂生对于前者的印象,你能想象一个留着麻花辫的邻家女孩单脚踩在凳子上,行云流水的斗地主的场景吗,不过这个样子似乎似曾相识。
“我说茉莉啊,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她们这是跟你学的吧。”陆狂生扫了一眼徐茉莉,却发现后者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刀鞘,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
“老娘打死你们!就知道丢我的人。”徐茉莉怒喝,手中的刀鞘竟然也发出阵阵颤鸣。
......
对于这四位主仆的打斗陆狂生真的不想说什么,但老实讲徐帆丑空手入白刃这一手玩的不错,徐柳亥的擒拿也算是练到家了,徐元寅的小手也是上下将自己主子全身摸了个遍,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咳咳。”陆狂生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毕竟这一挑四的壮举他陆狂生还是做不到的。
兴许是意识到了还有外人在场,三个女孩也是停止了对自家主子“折磨”,乖乖站成一排,等候后者的发落。
徐茉莉脸色通红,一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瞪着对面低着头的三人。眼色却时不时朝闭着眼的陆狂生那边瞄去。
对于徐茉莉的小动作陆狂生岂能不知,不过现在的他心知肚明,什么都没看见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公主,我们...”徐元寅上前想要解释,却是被旁边的徐帆丑提着后领子丢到了后面。后者不顾其斜下方传来的凶狠目光,憨笑道。
“公主,我们不是怕打扰您吗,不然怎么会呆在这打牌呢。”徐帆丑高大的身躯比之徐茉莉也高出不少,加上离得很近,以至于后者不得不抬头才能与之对视。
“哼,下不为例。”徐茉莉扭头故意不看徐帆丑,却是将眼神眯到了另一边低着头的陆狂生身上,脸上单属于她徐茉莉的招牌坏笑却是在场几人看的真切。
径直走到陆狂生跟前伸出右手,似乎是深怕前者没听到一样,每一步都跺的很大声,把不远处准备看好戏的三人吓得不轻,手掌白嫩手指纤细,一点也没有所谓习武之人所留下的后遗症,唯一可惜就是手腕上有着一道红印,那是刚刚被徐帆丑箍住所勒的。
“老陆,给钱!我要出去吃饭。”
......
扬州酒楼很多,上档次的也有不少,甚至酒楼可不但是吃饭的地儿,所谓烟柳花巷也不仅与桃红柳绿之地。当然酒楼里的都是娼,也就是唱个歌,弹个曲什么的。不过这比之但吃饭就是雅致多了。
陆狂生一行人对于这所谓风花雪月没有什么兴趣,好吧,对于徐茉莉这个吃货来说最大的乐趣就是吃饭,实际上这家伙出来最大的乐趣就是吃饭,吃完就是闹着要回去的节奏了。
“喂,我们回去吧。”闹着要回去的自然是徐茉莉,此刻的她刚吃完从徐元寅手中抢下的最后一个肉圆,手中端着杯伙计刚刚沏好的茶,正小口小口抿着。
“嗯嗯。”陆狂生敷衍着,目光却是不停的扫向坐在对面的徐柳亥,这位小家碧玉的姑娘举止还是十分得体的,当然,之前打牌的那个不算。不过陆狂生不时打量后者并不是看上人家了,而是对这位十二地支中的最末地支感到好奇。
之前徐帆丑和自己解释过,十二地支里面的子和辰,也是子鼠和辰龙不计入地支排列中,而其他的地支的实力排名和她的地支排名是一样的,所以陆狂生没见到徐柳亥之前倒没有把后者放在心上。不过如今看到此人,却发现其很像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陆狂生也抿了一口茶,上好的普洱散发的极为醇厚的香气,这香气可不同与茉莉花茶,普洱茶的香气更让人陶醉些,喝到嘴里虽然微苦,不过醇厚的感觉也随之而来,丝毫不会让人感受到茶水的寡淡。
南疆,就是南方刚开化之地,那里是大唐时才建立的版图,之前的中原人从未涉足过那里,只有属于南蛮的少数民族世代居住。这些民族擅使巫蛊,不仅能害人,更是能救人。与中原独有的中医不同,她们的医生叫做巫医。
为什么提到这巫医,巫医们不仅有自己独特救人技法,更是皆拥有高超的毒理之术,论到使毒,十个中医都敌不过一个巫医。而这其中有一个佼佼者,乃是一众巫医之领袖,人称“青苗”。
巫医的种种陆狂生不是很清楚,但巫医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皆为女子。这青苗也不例外,当年他曾有幸见过一次巫医青苗,那是在紫荆寨中,不知其受谁人之托前来,目的是医治自己已经将亡的父亲,可惜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不吭声走了。陆狂生还是之后从李钦天口中知道的这种种。
不过虽然只见过青苗一面,但青苗巫医的那种气质却是让陆狂生难忘,清馨淡雅,却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敬而远之,那种气质是模仿不来的。不过现在陆狂生在眼前这位地支之末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一丝气息。
“喂,你盯着我家小彘看什么?看上人家了?”徐茉莉杏目眯起,小声说道。
“没什么好奇罢了,谈不上看上,毕竟我是有媳妇的人了。”陆狂生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对方话语中的调笑。
“滚开,本姑娘才不是你的媳妇!臭登徒子。”徐茉莉反驳,脸上的红晕比起之前也是轻了许多,应该是对陆狂生的调笑习惯了。
徐茉莉把玩着手中茶杯,琥珀色的茶水在杯中摇曳,荡起片片涟漪。
“小彘这个家伙可能和你想的差不多呢。”
陆狂生闻言眉头一挑,“什么差不多?难道她真的是那位青苗?”他不敢想象,虽然早就听闻巫医们有一种神奇的易容术,但也不可能讲气息也掩盖大半,不过眼前的徐柳亥不是那位巫医青苗的话,他是真的想不出其他答案了。
听到陆狂生的疑问,徐茉莉笑着放下手中茶杯,指着低头扣弄自己衣角的徐柳亥道。
“怎么可能,青姨比她恐怖多了。”说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抿了一口茶水,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小彘,你告诉这家伙你的身份,省的这家伙多想,他都把你当做青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