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老张,开门。”
“谁啊?”
“我,白永胜。”
“哟,老白,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想让小良去请你过来呢。”
张元济急匆匆的打开了门,热情的把白永胜请进了家门。
“请我,有啥事呢?”
“有好东西给你看看......”
张元济朝着张杰良使了使眼色,张杰良忙的进了书房拿出一幅画,他轻轻的从画轴里把画拿出来,平摊在桌子上。
白永胜有个喜好就是收藏书画,而尤其最喜欢宋代的书画,对于收藏他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他一眼就发现了这是个好玩意,忙的拿起桌子上的放大镜聚精会神的琢磨起来。
“这可是好东西,今天刚到手的,宋代著名画家范宽的......”
“《雪山萧寺图》!《雪山萧寺图》啊!”
“对!就是它!”
白永胜指着这画,激动不已,没等张元济提示,他就认出来了。
“老张,绝迹真品啊。”
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画面上的一笔一划,恨不得把它拥入怀里,占为己有。
“这哪里来的,老张。你快跟我好好道来。”
“好,我们边喝边聊。”
张元济从酒柜里拿出两瓶茅台,领着白永胜入了餐桌。
“叔叔,您慢用。”
张杰良懂事的端上了一碟花生米,妈妈寥婷芳特地炒了几个小菜,好让这两个老同学好邻居好兄弟好好的聊上一晚。酒过三巡,张元济看着白永胜涨红的脸,说话有些错乱,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始步入正题。
“老白,我正想着等到孩子们长大了在婚礼上的那一天,我就把这画送给你,祝贺我们两家亲上加亲。”
“这......”
张元济此话算是先发制人,提醒了白永胜。白永胜突然记起来此行的目的,他看看张元济,又看看张杰良。张杰良恭恭敬敬的正给他添酒,感觉还挺礼貌的啊,白永胜想着要不再给他点时间,观察观察?
但是说实话他跟我们白雪站一起,真不能用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来形容。唉,真有些后悔当初冲动应了张元济随口说的娃娃亲,白永胜有些迟疑,想想这事今天还是得说清楚。
“来老白,我再给你看这幅宝贝......”
张元济看出了他的心思,忙的打断了他的思绪,领着白永胜进了自己的收藏室。
......
窗外下起了大雨,这温度已经昭告天下冬天真的来了。
“你给我争点气,再这样老子再多的宝贝都不够替你擦屁股,如果你不喜欢天雪你就直说,我直接应了人家,省得我费心。”
送走不省人事的白永胜,张元济照着张杰良臭骂一顿。
要不是早些时候路过白家门口刚好听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对话,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应对白永胜。现在这事总算压下去了,心头也舒了一口气。
白家现在的地位和他张家是门当户对,甚至更优。白家就一独生女,张元济想着张白两家能够顺利联姻,这对张家绝对是锦上添花,实力大增。所以,怎么样都要保住这段姻缘。
“厉亚,竟然让天雪来解除联姻......”
张杰良彻夜未眠,心中怒火堆积,就要把整个冬天寒冷融化。
......
昨晚上的一场大雨,硬生生的把冬天从秋天的尾巴里,狠狠的给拽了出来,露出了它令人颤抖的面目。
九点钟的校园里到处笼罩着灰色的雾气,在朦胧的世界走着走着,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撞上,然后一句对不起,就又渐行渐远,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世界是朦胧的,人与人之间也是朦胧的。
下了课同学们都躲在教室里,把手都藏在了暖手袋里。如果不是人有三急忍无可忍,我想没有人愿意出门。
“厉亚,厉亚。”
白天雪两只手交叉插在可爱小白兔的暖水袋里,带着个黑色的真织帽子,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站在窗口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轻轻的拍打着玻璃。那说话的呼出的暖气,在玻璃上生成了一层厚厚白色的雾膜。同学们都喜欢在这有雾膜的玻璃上面写字,比如写上某某,我喜欢你。然后不一会雾气就会散去,写的秘密也会消失不见。
厉亚换了座位,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转头一看是白天雪,他对着手哈了哈,又猛地来回迅速的戳了几下手,走了出来。
“天雪,这么冷的天气,有事吗?”
“过来看看你呀。”
“你别闹,回去吧,太冷了。”
“嘿嘿给,这是你的。”
白天雪微笑着就跟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样纯洁,糟糕的天气折煞不了她一丁点的美丽。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递给了厉亚。
“这是什么?”
厉亚有些好奇的接过。
“小灵通手机,包月的。你拿着,今后我们就可以随时打电话了。”
白天雪藏不住心里的兴奋,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一部白色的小灵通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