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将,如果真要是折在了这种事上,当真是十分的不值当,“忘川,你在这等哥哥,哥哥要去翎鸠峰一趟,很快就回来,桎梏,去见见你的两个孩子吗?”
桎梏听到魔尊说此话,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眼底有些黯然,毕竟是自己与那凤族殿主多年前的风流事。
那时凤族殿主还是个姑娘,叫慕容祈,只因自己接了无晷原的密令,秘密诛杀凤族殿主,便想到了此等手段。
得知凤族善良单纯便假装人界受了伤的将军,引起慕容祈的注意,从此二人相识相知,有一瞬,桎梏真的觉得自己爱上了她,可桎梏日日夜夜告诉自己,杀手便如这冰冷的刀剑,本该无情,也绝不容忍情字。
他知道成为慕容祈心爱的人后,可以拥有凤族的力量,也许自己可以凭借这力量在无晷原成为第一杀手,他当然不会错过,于是,在和慕容祈成婚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迈向了成功的一步,紧接着慕容祈生下了慕容笺箬和慕容独欢。
桎梏已经感受到了掌心炙热的火种,原来这就是凤族的力量。
于是,他狠心杀了慕容祈,本想着连那两个孩子一起杀死的,却终究没能狠下心来,毕竟他的任务只是杀慕容祈,如今任务达成了,便可以交差了。
桎梏走后,慕容祈忍着最后一口气,号令全翎鸠峰的人,“凤族之人,永生永世不得令外族人踏入我翎鸠峰,更不得擅自离开翎鸠峰半步!”
那时的慕容祈再回过头,双眼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双目紧紧的凝视着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然后倒在了地上,灰飞烟灭了。
桎梏如今确实觉得有些愧疚,便同意与逄来风一同去翎鸠峰。
从小慕容笺箬和慕容笺箬就被凤族人一手带大,他们大多是听的自己母亲年轻时的故事,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那样的善良漂亮,只是一询问起他们的父亲。
全翎鸠峰的人都变了脸色,“独欢,笺箬,你们记住,你的父亲是翎鸠峰的叛徒,是翎鸠峰的仇人,是他害死了你们的母亲,我不准你们再提他半句!”
此刻慕容笺箬和慕容独欢已经在捆绑住沈误不渡的柱子前等候,逄来风也如约的到了,他们就像是早就料到逄来风会来一般,面不改色的。
“魔尊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慕容笺箬起身讽刺的行了个礼,桎梏在逄来风身旁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笺箬吗?那曾经婴儿模样的慕容笺箬,现在居然像极了那时的慕容祈。
“不必多礼了小姑娘。”逄来风看着桎梏看慕容笺箬的眼神,他心想,这回亲爹都来了,治个凤族,简直易如反掌。
紧接着,逄来风看着柱子上那此刻虚弱的沈误,他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这沈误怎么变成这样,难道结了个婚就会让人变得这般的落魄,曾经战无不胜的他,居然真的折在了这?
“渡儿,渡儿,你醒醒,不要睡过去,不能睡的……”沈误忍着身上炙热的痛,在不渡旁边一个劲的叫着,被烈火缠身的不渡此刻的双眼都有些疲倦了。
“你看,魔尊大人,来救我们了,你快睁开眼……”沈误仍然用着仅存的力气,挣扎着铁锁。
此刻,不渡的双眼已经止不住的在下沉,“阿误,我梦见他来接我了……”
被火烧的嘴唇干裂的沈误,仍虚弱的侧着头对不渡说到,“他是谁,你不要睡……”
不渡面前的他正在重重烈火中向他伸出手来,“平儿,回家了。”
不渡惨白的唇微微笑着,是清晏,他的尊上,接他来了,“尊上,我来……了……”
“什么尊上?莫非你真的与清平相识?”沈误摇晃着铁锁,不停的晃着不渡的身体。“清平在哪?你快告诉我,清平在哪?到底在哪?”沈误突然在烟雾缭绕的烈火中不停的对着不渡喊到这个充满心酸的名字。
可不渡却无动于衷,就在他一遍遍听着沈误叫着清平,他也同样在火中喊到,“清平清平,你果然喜欢的人是他,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我死我生,与你青龙大人何干,如今我执剑仙就是死,也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不渡推开了沈误,不再多说一字。
“我既与你成婚,便不会再与他人有半点关系,我只求你能活下来。”沈误几番话,不渡仍然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