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于悲伤,此阵仍有破解之法。”执剑仙慢慢靠近这个此刻无比脆弱的女子,想给她一些安慰,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阵法根本无解,此时要做的无非就是令凤族全部迁徙于安全的地方,希望离开了这座山峰,那布阵之人就会放弃对凤族的猎杀吧。
“真的吗?”听到执剑仙的这番话,慕容笺箬欣然的抬起了头,眼里也重拾了希望。
“若无法破阵,凤族便立刻迁徙,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一个阵法伤到的。”
“这是凤族千百年来居住的地方,恐怕族人们不会同意离开这里的。”慕容笺箬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那支青羽,用手擦干了脸颊上的泪,倒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稳住了情绪,又坚定的说到,“即便如此,我们凤族也绝不会就此灭绝。”说罢,便走出大殿,回到房里,休息了。
怕惹沈误起疑心,他也早早的就回了家,躺在塌上假寐一会,等沈误回家。
过了一阵,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推门的声响,是沈误回来了,只是不知他这一天去了何处,他见不渡在塌上熟睡,便也没有打扰,也睡在一旁。
第二日,江漓起了很早,便偷偷的出了门,不料慕容独欢听到声响,也醒了过来,见她推门离开,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不知江漓何时修炼了法术,竟可以飞行无阻,一瞬行万里,慕容独欢怕被她发现,也不敢化身白凤,只是悄悄地躲在云层中,看她究竟去往何处。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漓去的方向是魔界,他绝不会看错,多年来无数次带沈误去魔界,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个道路。
江漓在魔界边境左右一顾,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行踪,便走进了魔界。
慕容独欢也偷偷进了魔界,这里的地方和人他也都熟知,只是江漓这个举动,莫非是真的像慕容笺箬所说的,早就与魔界勾结了吗,他不想再想下去,想着再跟上前去看个究竟。
他躲在石壁处,静静地看着前方女子的步伐,江漓对这里似乎无比的熟知,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果断,直到走到了慕容独欢再熟悉不过的魔界地牢她停下了步伐,慕容独欢深知那里阴暗潮湿,滋生着无数恶心的病虫。
江漓进了地牢,他便不能再跟上了,地牢的人都熟知他,毕竟他慕容独欢也曾住过那里,还闹出了不少的动静。
他在门外窃听着,只听见凌厉的鞭子抽打声,一声一声的与皮肉相碰的撕裂声,每一下都让他心头一颤,他心急如焚,难道这地牢里挨鞭子的人,是江漓吗?
这魔界又有何能耐,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回到地牢,接受处罚。
已经打了好几鞭了,慕容独欢紧握双拳,额头也出了汗,他好恨自己这几年来,对魔界百般顺从,功法没有半点的进步,十年前还能与魔界抗衡几番,如今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这十年,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江漓就在那座地牢,可自己却连接近地牢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他在地牢门外的石墙后踱步,准备冲进地牢救出江漓。
地牢内的鞭子声更响了,就当他想冲进地牢的时候,却听见鞭子声掺杂着女声,是江漓终于忍不住疼痛,叫喊了起来吗。
他没有听清,唯一听清的两字便是,“绝不!”那是江漓大声说的,他听的绝对没错,不管江漓是回答怎样的问题,可她拒绝的如此决绝,慕容独欢又怎么肯不相信她,正当慕容独欢回味这二字时,江漓已经走了出来。
她一身青衣,多处染上了鲜血,可她仍然面不改色,坚定的步伐没有颤动半点,走路时也不像受了重击一般摇摇晃晃。
慕容独欢立刻迎了上去,紧张地问到,“漓儿,你伤的怎么样,我实在太担心就跟了上来。”
江漓先是愣了愣,很明显是被突然前来的慕容独欢惊了一下,紧接着用柔和的语气,说到,“相公,我没事。”
“快先离开这里。”紧接着慕容独欢将江漓的手臂搭在肩上,二人偷偷的潜出了魔界,来往的魔兵也像看不见他们似的,二人出奇的都躲避了开来。
出了魔界,慕容独欢化成白凤,江漓趴在白凤的背上,不一会就飞回了翎鸠峰。
到了房屋,慕容独欢便去取药了,说是有灵药,可以无痛的治愈伤口,江漓便在屋内静静地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