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瑶看着近在眼前的房门,深吸一口气,“嵇逍,你学坏了……”
“进来吧,一直吵啊吵的,闹得我头疼!”
嵇逍正要敲门,柳怅的声音却恰好传了出来。
“柳师叔,那我们进来了?”
“快点进来吧,老仇刚睡下没多久,你们两个不要把他吵醒了!”
嵇逍推开门让司马瑶先进去,自己跟着进去拉上了门,只见柳怅正郁闷地坐在桌几前,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对着面前的纸叹气。
“师叔。”
“柳师父。”
两人老老实实地行了一礼。
柳怅抬眼看了看二人,拿着毛笔指了下旁边的两个垫子,“坐。”
司马瑶和嵇逍都坐下以后,柳怅才问:“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师叔,我……”
“罢了,我知道了。”没等司马瑶说完,柳怅光听语气就已经知道二人所为何事了,“我正打算给二师兄写信,你都有什么要说的告诉我就好。”
“柳师父对着这张纸应该挺久的了吧。”
嵇逍起身把放在内厢的砚台拿了出来,“师父毛笔上的墨汁都干了,而且连仇师父把你的砚台藏到了内厢都不知道,一定发了很久的呆。”
“就你知道!”柳怅有些不好意思,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训斥嵇逍。
嵇逍自然知道自己的师父没有真的生气,继续给柳怅研磨。
“瑶瑶,你想给师兄写什么?”柳怅摸摸鼻子掩去尴尬。
“瑶瑶想知道什么样的代价是哥哥还有夫子能够接受的,只有知道了这个,瑶瑶心中才有计较应该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给出什么样的价码。”司马瑶没有犹豫,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
“这个丫头,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柳怅喜忧参半地在心里嘀咕,却无意中小声地说了出来。
“师叔说什么?”司马瑶没有听清。
“没有什么,我知道了,与我想得差不多,我一会儿就写信。”柳怅有些闪躲,还好没听到,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本来在研磨的嵇逍手突然停了一下。
“逍儿,把砚台给为师端过来吧,为师给你田师伯写信,你们两个小家伙都回去吧,明日叫上泽儿,你们三个这几天好好在雁门走一走。”柳怅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砚台。
“可是今日我们都逛过了!”司马瑶纳闷。
“北城街上第六家铺子是做什么的?”柳怅问。
“额……”司马瑶语塞。
“这还叫逛过了?”
“明天就去逛!就去就去!”司马瑶赶紧保证,也没有注意到嵇逍一直皱着的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