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驯只不过是把之前的状况说给他听,管他那么多,这可不是贪钱,既然沈宝华都这么说了,那么有些基本的待遇就肯定是他们应得的。
沈宝华看了看他,只是笑了笑。
他又再点着一支烟,说:“现在这年头像你这么实诚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我还就是看好你身上这一点。”
其实他只要去稍微打听一下,肯定会发现其中的一些端倪,只不过他太欣赏一个人,自动降了智商吧。
沈宝华又再叮嘱李驯:“你们千万不要接近龚少川的住处,目前法租界巡捕房派了很多巡捕布置在他家周围,所有附近的住户都需要登记。”
“明白!”
李驯现在总算明白他找自己的原因了,这句话才是重点,看来他的那两个小组都已经暴露了,难怪!
这老特务隐藏得够深,自己现在都已经危于累卵,表面上还要在死死硬撑。
要是自己和他们剩下的人员再把这件事情给办砸了,想必“老板”怪罪下来,恐怕沈宝华就会失去“老板”的信任,搞不好还会前途尽毁。
当然,这只是李驯瞎猜的,此刻他有点幸灾乐祸!
实际情况是,沈宝华把方伟伦等人和另外一个小组都撤回了,又再派了一个小组潜伏进去,这一个小组的人最近都几乎没有休息,寸步不得离开目标住处附近的监视点。
如果再派他手下其他的人进去的话,不管任务成不成功,那他所有能用得到的人都可能将被法租界巡捕房盯上,那这些人以后再一露面就可能都会有危险。
这个代价未免太大。
他现在打算安排一个小组在危险区域内进行监视,另外派出李驯等人在外围负责盯梢,以掌握着龚少川在家中与在外面进行的活动,从而就知道他的行踪。
也实在没办法,他想来想去,身边唯一合适的人,也就只有李驯。
沈宝华看李驯若有所思,又问:“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李驯思考了一下,说:“我们需要带武器吗?”
沈宝华皱了皱眉,然后大声地说:“不需要,不管接下来会不会有行动,那都不由我们负责,你们只管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接触这个情报工作,还是问清楚点好,情报人员按规定不允许参加行动,这个规定不知道是谁定的,李驯原本并不知道。
如果让他策划密裁了这个龚少川,李驯还能有点头绪,现在既然都已经让他去盯梢了,万一目标刚好独自一人,有最好的动手机会,自己顺手将他解决了,岂不完美。
想归想,现实不让他有这样的可能。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沈宝华说:“你们回去准备两天,到时候就要住到旅店里去,断绝和任何人来往,可能这一开展工作,少则几天,长的话真的说不好,你们如果有别的私事,就都先处理好。”
李驯起身立正,十分自信地说:“处座,属下这就照办,您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
看来一切都已经谈清楚了,沈宝华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一些钱,算是给李驯他们的办公经费。
为了显示正当性,沈宝华还在信封上写上“公费”两个字,写完,他把它递给李驯,说:“你们但凡该用钱的地方,一定不要犹豫,钱不算什么,任务最重要!”
“是!”李驯接过钱,说完就转身出门。
他在门外偷偷拿出钱来看了看,数了数,然后又装进兜里。
沈宝华出手还算大方,相比赵翱可强了不少。
李驯下楼后按照沈宝华的吩咐,去找一个管事的人那里要来了汽车,他准备把它开回去。
他无非是想在行动二组的那几个人面前出出风头,给他们点惊喜。
不过要找个什么理由和他们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行踪,这可把他难住了。
还有就是不知道卫致良能不能管住他的嘴,也许得想些办法才行,毕竟如果莫忱非得要过问起这件事,他卫致良也不好做人啊。
李驯决定先不告诉卫致良实情,等两天后再把他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