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运营A：民国时北大的教授还能纳妾，而今要是有，那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教授的头衔是肯定保不住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的教授是真敢发言，如今教授都忙着做课题赚钱呢，哪有知识分子的脊梁，知识分子早就趴下了，我觉得作风问题可以包容，折了脊梁不能包容。

运营B：那你不是还站着吗？

运营A：所以啊，我不是知识分子！

运营主管：民国时候女孩子都不能和男孩子一起入学，女人生在现在的时代是莫大的运气，你可知道，当今世界有多少国家的女人地位不如男人。那会儿的女人嫁给男人才是出路，如今你到想让女人活回去，让男人纳妾了？

运营A：我不是想让男人纳妾，我是说知识分子要有知识分子的样子，天天压榨学生给自己打工赚钱，这样的教授早该下课。

运营主管：有问题的教授是该下课，但你不能以偏概全，一杠子打死所有人。还有兢兢业业的教授呢，你这么说，对他们公平吗？

……

李婉彤自怀孕以后就不常来公司，偶尔来转转，听见办公大厅里运营部门的人提到纳妾，心里就不胜烦闷。上次她问起林玉，西境的陛下是不是可以娶很多女人，林玉支支吾吾的说有些复杂。想来是肯定能纳妾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忽然萦绕起母亲孟曼文那句话“男人都一样”

林玉在这个问题上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李婉彤说，西王陛下要和凤后一起举行登基大典，是因为历代的西王陛下，除个西王三世和西王五世外，都会娶凤后为妻，自然是为了统治的需求。西王与凤后联姻后，两个人都是西境的陛下，西王可做终极裁决，一般而言凤族的事仍由凤后处理，西王也可以过问和裁决，因为联姻的缘故，凤后也可以过问龙族的事。如西王与凤后不联姻，则为共治，共治的含义就是各管各的，西王管龙族的事，凤后管凤族的事，有两个朝廷，但联姻只有一个朝廷，就比如户部里既有凤族的人，也有龙族的人。

出于解决长城危机的需要，西王是肯定要娶凤后的。这件事林玉和李琅琊聊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了，现在两个男人都没跟李婉彤提起联姻的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况且现在李婉彤怀着孩子。两个男人商议着等孩子生了以后再说。

林玉庆幸自己给李婉彤的西境简史里没提联姻的部分，大多是讲了地理、家族以及战争。

【73】

二爷：“民以食为天，在食品安全上做手脚，是要累及后人的。中国的传统文化断代了，儒家思想在士大夫中的精神体现，儒释道在民间的影响都七零八落了，咱们的人做点事不是极左就是极右，天天把中庸之道挂在嘴边上，还不是因为缺什么就喊什么。自从这点精神信仰被打散，如今便是乱象层出不穷。人心散了，再不提文化复兴，这队伍是没法带，你们主任天天提及传统文化传承，你以为他跟你说套话呢？这是实打实的事，别弄几场文艺演出就糊弄过去了。”

刘远被二爷说的恍惚了好半会儿，“您喝茶。”

二爷接过刘远的茶，说道，“你们主任什么时候回来？”

刘远，“马上到。”

到这里来原本都是宫主的活儿，奈何这次是赵主任找的二爷，想让二爷在市里做国学文化交流会的主讲嘉宾。

二爷倒是也乐于百忙之处抽出时间来跟人讲讲国学，他一直都觉得，没文化的人太多了。

【74】

国学交流会上二爷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国人穿衣服讲究内涵，不喜欢把LOGO露出来，好的衣服是低调有品质，跟做人一样，把LOGO穿在外面，那都是外国人发明的，我们不好这口。

……

你之所以有不解，会产生嗔痴，觉得不平，是因为你看这件事、这个人的时候没有看到它的过去和未来。你看到的只是当下。你看她年纪轻轻拿了几十亿做了基金创始人，你看不到她未来对此的忧愁，也看不到她有可能因此惹上官非，你只是觉得她的能力不足支撑现在的一切，有些时候就是天命使然，反而是你太往心里去了。

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真正能为天下之民做的才叫事业，那些个人的、企业的事都未必算得上是事业，小格局而已。

……

人情世故多半是“重远而轻近，重古而轻今”。他作为一个管理者的能力真正被认可或被更客观的认可，那就得等他死了以后。活着的时候，越是常见面的人越是不太重视他真正的能力，低估也是常有的事。

……

中国的古人都知道女子十四岁天癸至，男子则要十六岁才有身体变化，男人女人在发育成长上本就不同，但是中国的教育现在学西方都是一刀切，连孩子的身体发育时间都不同，如何教育就可以按照年龄一刀切教育，这都是机械化自动化生产在人类社会关系上的后遗症。中医从来都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每个人的药方都不一样，从来都是千人千面，而今互联网弄个千人千面就觉得自己牛气哄哄了。真是傻的可气！

……

收入一个亿也不叫多，想想你们的业务一年能影响到的人数，问题不在钱上，在责任感上。孔子讲的从来都不是道德，而是道理。孔子从易经中总结出来的为人处世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