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知那是什么,但姐姐听后,却大吃一惊,向母亲怀中缩了缩,轻声道:“娘,这帮天煞恶贼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母亲用另一只手捂住姐姐的嘴,轻轻摇头。
车内寂静无声,车外响起父亲的声音。
“各位魂雕好汉,我们只是出来游玩,不曾带太多财务。我愿奉上身上所有的银两,还请各位好汉饶命。”父亲显得很沉稳,但其中的颤音还是不得不出卖了他的胆怯。
“呵呵呵,既然这样,就把马车上的钱财全部留下。”一个阴恻恻在父亲说完后阴阴地响起,声音尖锐刺耳,就像是现在用钉子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令我不由一阵颤栗,姐姐更是害怕的捂住耳朵,往母亲怀里又缩了缩。
沙沙声响,数道人影立在车前,他们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中闪出丝丝寒光,惊得驾车的双马连连嘶鸣后退。小厮恐惊到坐在车中的女眷,急忙狠拉缰绳,这才使得双马勉强站定。
见魂雕成员如此彪悍,父亲急忙下车向四方作揖后道“好汉见谅,车上并没有财务,只有内人与一双孩子。这是我们所有的钱财,望好汉能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说着,只听得物体落地的声音,应该是将袖带、腰带中的钱掏出,丢在地上的声音。
又听得轻重不一的物体掉地声,显然是哥哥与小厮见父亲这样,也将自己的钱财扔在地上。只求可保一丝平安。
那阴恻恻的声音“哦”了一声,显然是并不相信。脚步声再次响起,丝毫不顾及父亲的话,径直像马车走去。父亲与哥哥一个箭步冲到车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边劝马匪不要靠近马车,一边示意小厮跑去报官。那个小厮早被吓得脚软,那会理会父亲的暗示,跳下车发疯似的往远处跑。只可惜他还未跑远,一把柳叶刀后发而至,直袭向那小厮。
不知为何,那柳叶刀仿佛失了准头,只是刺入了小厮的肩膀却未要他的性命。小厮踉跄了一下,最终还是逃了。
那掷刀的匪类掷完刀不禁捂着胸口轻轻咳了一下,好像受伤不轻。魂雕首领看见此,只是冷哼一声,并没说什么。可坐在母亲怀中的我却听到那魂雕首领阴恻恻的声音:“自己失手,自己看着办。”
我正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听到他说话,刚才掷飞刀的匪贼已经悄然离开。对于那人的离开,父亲比我看的更清楚,见那强盗步履阑珊地离开,而其他几个强盗也好不到哪儿去,心细如尘的父亲怎会想不出这点,一把将哥哥拉上马车,一样马车就准备突围而出。
父亲的突然出手着实起了一定效果,出其不意间撞到两人。他们还未来得及惊呼,马蹄已踏在他们身上,两人顿时昏死过去。父亲欣喜之余,想将第三人,也就是那魂雕的首领一同撞在马蹄之下。
可激进的父亲似乎忘了一件事,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他受伤颇重,可他依旧是魂雕的首领,武功最高的人。而父亲与哥哥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孰赢孰输,天意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