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不让我这晚上太过于受冻，我还是希望女高中生能够答应我。

“好呀。”女高中生有些欢快的声音从那具肉眼来看只能称作是坚强的身体里发出来，两只手撑着小马扎，她原地起跳，一跃而起，她指着由玄关通往客厅的那段走廊：“但你只能睡在那里。”

这种境况和夜宿门外比较起来，可是好上许多了。

我说：“谢谢。”

“搞什么啊，我说我让你睡走廊呢。”听到我的回答后，女高中生不知道怎么忽然生起了气，唔，并不是生气，声音单纯还是平稳的，这只是平凡的一句算不得是问话的话吧。

“我知道。但就是走廊，可以给条可以盖的毯子吗？”

我不由得得寸进尺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情理之中的得寸进尺，但显然，女高中生对着我叹了口气。

“你这种反应，我不知道是该说有意思还没意思。”女高中生像是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应该是很没意思吧。”

我知道我这个人是很无聊的，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我也觉得。但是这要是没意思，最初我看见你被车撞的时候，应该也会觉得没意思。不明白……”

“……”这是一码事吗？我也不明白。

不知道这种不明白是属于哪种性质的。

但好在女高中生没在这方面花费多长时间，很快她就像是放弃思考了那样，重新对我笑起来：“再怎么也不可能让你睡走廊的，我的床有点小，但是就我们两个人一起睡，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嗯，你睡相差吗？”

“我是习惯帝王躺的。”我不吝啬地给了我自己一个可以说是赞美的词。

女高中生给了我一个白眼：“你那只是睡的像头死猪吧？”

被这么比喻，是没错，但要是可以，还是想要一个比较可爱点的。我这么想着，也没有说出口。

门在我身后被关上。我关上的。

然后，回过身的我就看见女高中生当着我的面脱起了衣服，虽然只是裙子，但衣物腾地一下落到地面上，我还是非常震惊的，女高中生的脱衣动作干脆又利落。

我一时不察，没有做好准备，闹了个大红脸后，才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双眼：“你干什么？”那之前我没忘记看向女高中生的身后……客厅的窗帘都有好好拉上。看样子就算不是晚上，白天到这间公寓来，也是一片黑暗的。

“抱歉，我忘了现在家里面不止有我一个人，吓到你了吧？”

脱了裙子的女高中生没有多少情绪上的波动，感觉还有些天然。

“我们不是才说过话的吗？”

“一时间有些困，我想早点洗完澡上床睡觉。就忘记了。”

不能相信的解释，却也只能这么相信了，我还没因此舒心上一会儿。

“你赶快把裙子穿上。”

“都掉地上了，脏了。”

“那你赶快去浴室洗澡吧。”

“你这副口气是有什么不满吗？你刚才看到的可是一名女高中生的裸／体。”女高中生突然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损失，突然向我责问了起来。

“我才不会对豆芽菜式的身体有什么兴趣。”我小声回道。

你不要觉得我是嘴硬，我这绝对是实话实说，尽管是惊鸿一瞥，我也能从那大概的轮廓推断出女高中生的身体发育程度。

“是吗？”语句的末处微微上扬，我从女高中生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子自得的意味来：“我一直觉得豆芽菜是对一具骨肉匀停的女性身体最好的赞美。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特立独行的笨蛋思维。我已无话可说。没有被理解为嘲讽，我没有为我一时的实话实说付出代价，真是奇怪的死里逃生的体验。

“你不脱衣服吗？这里只有一个浴室，你要排我后面，我可能就不会管你了。”我还在蒙着眼，女高中生却走过来揭我蒙着眼的手，但她的手碰到我之后就远离了，我听到她有些得意的笑声：“还是你想我给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