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重要的。虽然失去了情感上的波动,虽然就连活着都没法得到实感,我还活着这一现实,就是对于我还拼命想要活着的回报。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不是努力就能够成功,但只要在努力就说明了我还能努力,就是这样的说法。
不知道喜欢不重要。只是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中,忽然有人向我告白了,她长的好看,我也算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她给的理由很像那么一回事,那么我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谈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
要花上很长的时间,很多的钱,很多的精力去浇灌不说,还要担心那脆弱得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的感情不受到某些苍蝇蚊子的干扰,承担在结果的那一刻都有被人横刀夺爱的风险。
这是人干事?有那种闲情,我做什么不好?
所以我从未尝试过。等等,从未尝试过吗?我这么回忆的时候,脑中的一根弦绷紧了,我注意到了记忆中的某些不和谐处。
不对,也不能说是从未尝试过。现在想起来,我有段时间是有做过类似于恋爱中的情侣才会做的事情的,但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那个人也从未说过爱我这种话,那样的相处也能说是在谈恋爱吗?
都只是十三岁的小孩子,那样,只能说是在过家家吧!
这个夜晚还很长,距离天亮还很早,你要是不嫌我话多,可以听我讲讲我的这种猜测或者说是自我感觉良好。
我之前有说过我在初一时因为我那位发小的影响而被舟楚狠狠欺负过的事。那时我应对的方法不是一个人承受,我很坚强,可我还没能够坚强一个人就可以,对我来说,向朋友寻求庇护就很正常了。向朋友寻求庇护可不是我高中才有的习惯,仔细想想也知道我初中是这么做过了,高中才能那么自然。
我在班上有很多朋友,但是基本上都不愿意和舟楚过不去,一遇到舟楚刁难我,她们跑的比谁都快,毕竟舟楚是外语课代表嘛,虽然现在大学班干部什么的都是人民公仆,但那时,对于从小学升到初中的我们来说,就是管理交作业的小组长大小也是个官了,大家的官瘾都还很重,普通的学生们对于老师与班干部的权威也都有种盲目的服从性,何况我只是她们所有朋友中不甚重要的一个。
没办法,谁叫我对她们什么用都没有呢。
你要是说,朋友就是朋友,还要分什么重要不重要的,真是可笑。我就要为她们开解两句了,为朋友两肋插刀什么的,大人们能够办到的都是少数,不要说那种只是因为认识就结成的朋友,一眼看清形势然后乖乖站在旁边表示无能为力的才是最通常的做法吧,谁都是期望别人为自己两肋插刀,没想自己成为那样为别人两肋插刀的人,嗯,所以,就不要要求小孩子那么多了,我们又不是武侠小说中的侠客不是吗?
还算有眼色的我没有向无能为力的她们去寻求帮助,能够庇护我的朋友有时候只要有一个就够了。她是叫?让我想想,哦,嗯,不行,想不起来了,暂时还是称呼她为班长吧。她是我们班的班长。
要是舟楚对我做的太过分,班长会叫停她。嗯,不是让舟楚不欺负,只是说不要太过分。
我并不奢求班长为我这个朋友做到什么样子,她能够对我伸出援助之手,对我就是很好的事了。
虽然是朋友,我也不能够要求朋友在损伤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帮助我,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
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班长每天都要这么问我。
我们会在一张床上睡觉,班长说她害怕一个人睡,我倒是和日常生活表现相反,我是很喜欢一个人睡的,可她那么说,我会陪她,我又不是没和人睡过一张床,所以感觉还好。
然后她总让我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