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这问题猝不及防令冯荏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埋下头装作没听见。

厉鸣的余光看到了冯荏爽的举动，不免笑了笑，回应道：“没分手。我之前出国了。”

冯荏爽猛的抬头，不解的望着厉鸣，却又不知说什么。厉鸣这话说的没毛病却有歧义，很难不让人以为他们俩有什么。

服务员点了点头，仿佛洞察了一切，“啊～原来是这样，那今天你俩吃点什么？”

厉鸣笑着：“我一份蒸饺，一碗小米粥。小爽你要什么？”

“啊？”冯荏爽听见厉鸣叫她小爽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想吃什么？”厉鸣说话时依旧保持着微笑依旧保持着微笑。

冯荏爽回过神说：“老规矩吧。”

服务员收起菜单说：“好的，请稍等。”

厉鸣顶着冯荏爽看了半天，盯的冯荏爽有些发毛。

“学长？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冯荏爽疑惑道。

厉鸣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没少来这里。”

冯荏爽顿了一下，说：“嗯，这里的蒸饺很好吃。”

厉鸣：“怎么是自己一个人？没和男朋友一起？”

为什么是一个人？冯荏爽自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她没在意过这件事，又或许这里有她想独享的回忆，她本能的不想与别人分享，更不想他人破坏。

犹豫片刻后，冯荏爽答道：“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这话说的不假，范忠言和她吃饭选的饭店从来都不会是低档次的，像这种小店铺压根不放在眼里，恐怕就算是带人来了也会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点的东西都被端了上来，放满全桌。

厉鸣递给冯荏爽一双筷子，随口问道：“你们这学期课业重吗？”

冯荏爽：“还好，这学期专业课多了起来。”

厉鸣回想了一下自己大二时候的课表，说：“你们这学期有C语言了吧？”

冯荏爽点了点头，“嗯。”

厉鸣：“谁教你们？”

冯荏爽咬下半个蒸饺，边嚼边说：“灭绝。”

厉鸣笑了，“看来你和你的朋友们不太走运，成了她的门下徒。”

冯荏爽总觉得厉鸣这笑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学长不也是她的学生吗？还拿了满分。”

厉鸣意外，“这你都知道？”

冯荏爽点头：“嗯，老师说的。同学们能在灭绝手下拿到满分简直就是个奇迹，大家都很佩服你。”

厉鸣无奈的笑着，“被你说的我好像是外星人。其实想从她手上拿满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不过确实是需要花一些心思。你想知道吗？”

冯荏爽迟疑了一会儿，坚决的摇了两下头，“我不想学拿来主义，我相信凭借我自己的实力。”

“还挺有志气。”厉鸣说完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叹口气说：“其实灭绝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嗯？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并不清楚，我也是听何一凡说的，他也是从别人那打听来的。李老师最开始入学的时候非常温柔可人，对学生很有耐心，也不会管的很严，她更愿意培养学生独立自主学习能力。”

冯荏爽听完陷入了沉思，厉鸣口中描述的灭绝和她所见识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灭绝还有不灭绝的一天。

“那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李老师刚刚进学校，可能是没找好定位也说不准，仅仅一年后她就变了一个样子，所以也没几个人见过她温柔的一面。以至于这传言是真是假也无法得到验证。”

冯荏爽觉得任何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不过厉鸣给的说法也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单是因为初入学校就职不知道如何当老师，也不会那么快就跟转了性一样，总归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样彻头彻尾的改变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

厉鸣见冯荏爽双眉蹙起，问道：“怎么了？有疑惑？”

冯荏爽微微颔首，“嗯，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生改变，尤其还是这种从头到尾的变化。你不觉得奇怪吗？”

厉鸣笑了：“你想的还挺多。”

冯荏爽尴尬的挠挠头：“我只是好奇罢了。”

厉鸣：“下次见到何一凡，可以问问他，这些八卦他知道的比我多。”

冯荏爽：“哦。”

厉鸣：“先吃吧，再不吃一会儿都凉了。”

“好。”冯荏爽重新拿起筷子，一口吞下一个蒸饺。

厉鸣扯过一张纸巾替其擦了擦嘴角漏出的油，笑着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冯荏爽微微愣住，厉鸣的举动好像过于亲密，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嘴里吞下食物后，接过纸巾说道：“谢谢学长，我自己来吧。”

厉鸣松开了手，笑笑不语。

饭后，两人准备坐车回学校，然而天色却和刚才进去的时候不同，乌云密布，冷风四起。这天气说变脸就变，一点情面都不留。

冯荏爽冷的哆嗦了一下，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来回的搓，尽可能的增加身上的热度。厉鸣自然是看到了冯荏爽的小动作，当即脱下了外套，罩在了冯荏爽的身上，衣服的下摆直接盖住了冯荏爽的大腿。

冯荏爽感受到了身上多出了重量，注意到厉鸣的衣服已经转移到她的身上，回过头看了看厉鸣，“学长？”

厉鸣笑了笑：“穿着吧，天冷一会儿再感冒了。”

冯荏爽：“可是学长你怎么办？”

厉鸣：“我不冷。你穿着吧，回学校再还我。”

话音刚落，公交车到站了。

厉鸣开口道：“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