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魏夫子可还在军中?”临川接着问道。
“在的,和林将军在阵前。”有人答道。
“魏夫子平日喜欢画画,说来让各位将军笑话,我平日总央求他给我些小玩意儿的图纸,靠着他的图纸,我的这些物件总是威力无穷。他曾给我画过一个木制的机关弹弓。若能略作改良,从小变大,那便是投石器!”
所有将士听罢都面露惊讶之色,一时无人应声。
“花溪虽然为大周边陲,可是我镇国王府建在花溪,意欲为何?!岂会大开城门?迎敌入城?!镇国王府,花溪侯府在此一日,便与各位同进退!”临川说罢,给各位将军行了大礼,朝自家舅公吐了吐舌头。
“末将折煞了临川姑娘的一片智谋,还请姑娘恕罪。”刚才痛骂她的副将这才回过神来,丝毫不拿腔作势,朝她拱了拱手。
大家又分析了一下临川刚才所言,觉得却有道理,便赶忙分头去做了。
林凤鸣凑在临川耳边说:“你竟然懂这些?”
临川叹了一口气,“若你阿爹每日把你关在书房,你会看哪些书?”
“诗词歌赋,对了,还有话本子。”林凤鸣答道。
临川翻了个白眼给她:“话本子可以,诗词歌赋不如兵法有趣。”
林必臣看着这两个说着悄悄话的姑娘,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平静。
而今日参加议事的将军们,若干年后回忆起这一刻,便知道这一战,是皇甫临川踏上战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策,是她荡涤三国五地的第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