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病?”陆久瞪大了一双眼,“还有这种病吗?”
沈毕之点头,语气笃定,“你把酥皮鸭交给兄长,他的病多半就好了!”
“啊?”饶是迟钝如陆久,也明白过来,“沈哥,你又逗我!”
“好吧,被你发现了。”沈毕之一摊手,满脸的无奈。
然后,沈毕之又一脸认真地说道,“其实吧,兄长这不是病,是因为睁着眼睛说瞎话,得报应了!”
“报应?”陆久疑惑地问道,葡萄一样的眼睛都眯成了葡萄干。
沈毕之心中一跳,陆邦彦则是一脸的得瑟和期待。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莫不是陆久变聪明了?!
结果,陆久直接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嘟囔道,“遭了报应了?这可不是个小事啊!听说相国寺特别的灵验,我得赶在天黑之前去一趟,可得多捐点香火钱,好为我家公子消除业障!也不知道需不需要请尊菩萨回来?算了,还是请一尊回来吧!”
陆邦彦愣了一下,然后直接从藤椅上摔了下去。
“哈哈哈”,沈毕之捧腹大笑。
陆邦彦挣扎着要起来,结果瓜子皮扎破了手掌,越发恼羞成怒,大骂道,“陆久,你是缺心眼吗?赶紧给我滚回来!”
陆久回头看了一眼,待发现陆邦彦躺在地上时,又快速回头,絮絮叨叨道,“公子好好地坐在那都能摔倒,果然是眼睛出了问题。不行,我得赶快去相国寺了!菩萨最好还是请两尊吧!对了,主持大人手抄的佛经也要请回来几卷!”步子越迈越大,转眼就出了院子。
陆邦彦狠狠地捶了一下地,“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这辈子要让陆久来到我身边?”
“兄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你厌恶别人的时候,那个人可能也同样讨厌你。”沈毕之轻飘飘地开口,“我倒觉得,陆久说不定也是这么个想法的。”古之圣贤也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不是跟了你这样不靠谱的主子,陆久怎么会学成这个样子?
“沈毕之!”陆邦彦抓了一把瓜子皮,直接扔了过去。
二月的天气,偶尔会刮过一场清风。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一阵风吹过,瓜子皮卷了回去,兜头而下,砸了陆邦彦满头满脸。
沈毕之掩唇而笑,语气凉凉的,“兄长,有一句话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陆邦彦腾的起身,抖落一身的瓜子皮,“沈毕之,你给我记着,我记住你了!”
“承蒙兄长抬爱,我自当谨记!”沈毕之无视他的怒气,笑的欢快。
“有事说;没事滚!”陆邦彦口气不好,脸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