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思考,陆邦彦就知道和连日来府里的八卦脱不了干系,连忙问道,“毕之可是听到了什么不大好的风声?”
沈毕之冷笑了一声,却对陆邦媛之前的到来只字未题,只道,“原来兄长也听到了消息!”
“毕之以为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不成?”陆邦彦挑眉,“流言止于智者!我虽不是什么智者,却也不是谁说点什么都要相信的草包!”
“我以为兄长是来与我相认的!”沈毕之轻笑一声,“只是我觉得,单这棋之一道,我与兄长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好你个沈毕之!你这是变相在贬我啊!”陆邦彦也蹲下身子,捡了一把棋子扔过去打她,“我看你是皮子紧了,今天我就来给你松上一松!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一匹布来辱我!”
沈毕之也不躲,任由棋子砸在身上,才说道,“今儿个这棋,可是我赢了,不知兄长还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来了!不来了!”陆邦彦摆手,“反正我就没有赢过你!”
“那兄长的要求不是提不了了吗?”沈毕之挥手招了蔷薇过来收拾残局,自己倒是扶着陆邦彦站起身来,“兄长是无事不登门。今儿个到我这里来,既不是为了与我相认,想必有旁的心思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毕之的玲珑心思!”陆邦彦感叹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我今天确实是有事需要毕之的帮忙。”
“哦?我不过是小小的一介布衣,竟然还能给兄长帮忙?”沈毕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倒像是在等着看事情是否有必要也有能力相帮。
陆邦彦道,“还不是因为媛儿那丫头!被我们骄惯坏了,心思单纯,分不清什么好人坏人。若是平日里,也就随着她去了。可眼下,太子之位悬而未决,陛下专宠皇长孙,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一品军侯府迟迟不愿站队,媛儿已经成了那些人眼中的肥肉!自打媛儿及笄以来,太后娘娘屡次宣母亲带其前往,有皇子的各宫贵人也是频频宣召。”
他说,“我们能挡的了如狼似虎的男人,却挡不了那些打着闺中密友旗号前来探望的女人!”
他说,“我们都有公务在身,实在不能时时在媛儿身边看顾。我也不求毕之你委屈自己娶媛儿为妻,只希望能够看在父辈情谊的份上对她提点一二!”
沈毕之扯了下嘴角,却没有笑,只说,“如此小事,我帮了就是!”
陆邦彦又道,“明天,媛儿可是约了毕之出府?”
“正是。”沈毕之点头。
“希望毕之明天不要同媛儿去朱雀大街!”陆邦彦一脸的严肃,“今天我回府时,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沈毕之点头应下,“兄长放心。”
至于信上面的内容,他没说,她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