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向了午夜,早已经滴完的点滴袋子被丢进了垃圾桶,少女脸上的潮红也逐渐消散,紧皱的眉头也自然的舒展开来。
确认无误后转身离开的男人,看到被子上裸露在外的手臂,手背上的白色胶带带着一点猩红的血迹,虽说很是小心,但胶带撕下时还是扯松了手背上的皮肤。贴上新的胶带后被放进被子中的手不自觉的寻找着依靠。
看着手掌里握成拳的小拳头,男人勾了勾嘴角,直起身关闭了床头前的灯,只留下门口处的一点晕黄。
前一夜的雨,洗刷了往日的尘埃。雨后的晴空,弥漫着干净的气息。使人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冲进鼻腔里的气息,直达肺腑,沁人心脾。
阳光穿过玻璃,透过厚重的窗帘,使整个房间泛着红晕。床上的人依旧维持着夜里的姿势,无声无息。
半个小时后,寂静的房间终于有了响声,只是声音太过微弱。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床上的人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浑身的酸痛无力让她不得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微微抬起的手无力的落在了额头上,察觉出手背上的异样,便看到一道白色胶带横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无力的手臂强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坐起身的虞归晚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两天没有吃东西的她,此时已是严重缺水,舔了舔已经皱裂到起皮的嘴唇,起身下床的她,光着的脚接触到脚下长绒绒的毛,不免低下了头,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早已不是原来的衣服,而是一件及膝的纯色棉质长裙。
放在两侧的手,潜意识里握紧了腿侧的裙摆,后又松开。长裙的下摆便出现了两道折痕。脚心蹭着柔软的地毯,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房门处。
咔嚓。
露出一条缝隙的门被拉开,处于黑暗中的眼睛,被客厅里的光刺到了,偏转过头的虞归晚等适应后才从新打量起来。
虞归晚的第一感觉,这里是酒店。
“二爷,老爷子那边该怎么回复?”
声音透过走廊,窜进了虞归晚的耳中,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暂时先不要回复,等我安排。”
另一道声音响起时,虞归晚的记忆自动回到了昨天。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