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狂士似乎胸有成竹,最后一定会让白振羽低头服输。白振羽根本不屑一顾,对张昆山说:“大哥,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不好意思再来了,这一次你们就好生安慰秀姑吧,免得后悔!”
张昆山只觉得堵得慌,欲哭无泪。跟着张昆山去的人也都垂头丧气,一个个就像瘪了气的皮球。姚大狂士和张昆山已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也想过来劝说张昆山,因为他看到张昆山已经没有斗志了,这可不是好苗头!
“让他们也来帮忙吧?”姚大狂士轻轻说道:“很快那个老板就会来,只要是他说了外地人在哪里,事情就会有转机,我们就一定能为秀姑报仇!”
“哇”的一声,就看见张昆山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众人大惊,张家的人也都放下工具,纷纷来到他身边。好一会儿,张昆山喘了一口粗气,又定了定神,吃力的说道:“你们去吧,我没有事,圆起坟头我们就马上回去,一霎也不要耽误!”…
这又让姚大狂士吃惊了,对张昆山说:“大叔,难道你不等下去了?”他们是战友,应该共同战斗才行张昆山的脸早已耷拉下来,对姚大狂士喝道:“活人也要死了,你看不出来?姚大狂士,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等到酒馆老板来的时候,坟头刚好堆起来。县太爷说:“在你这里喝酒的外地人,他到底是哪里人?”酒馆老板就说:“这里是商贸重地,酒馆里天南地北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你指的是谁?”
“就是那天和我坐在一个桌面上的人,你应该记得。”姚大狂士热切的插嘴。酒馆老板瞪着眼睛说:“你是姚公子吧?虽然我们不熟,但是想来不会认错您的,您什么时候去过我的酒馆?”
酒店老板认识人的本领向来够强,姚大狂士这样有名的人他能忘记了?姚大狂士突然醒悟:恨啊!为什么那天自己就偏偏化妆呢?化妆了就不是姚大狂士!酒店老板说自己没到酒店去就是没去,他可以找出一屋子的人来证明!
“秀姑,你死得好啊,让我们的脸面都丢尽了!”张昆山悲愤的哭诉道:“我不该听别人的鬼话,再一次在这里丢人现眼!小祖宗,你就是再死一万次,也和我无关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带领着也在哭泣的兄弟爷们就走。
这次的风波因姚大狂士而起,又以姚大狂士的失败而告终姚大狂士又多次劝说张昆山,他一定能找到证据,为秀姑报仇但是,没有张昆山作原告,一切行动都是白费。张昆山心灰意冷,对姚大狂士说:“饶了我吧,我还想再多活几天!”
张昆山在秀姑的坟旁口吐鲜血,已经留下病根,他自己也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张昆山的老婆说:“你还来干什么?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以后又是关门闭户,谁去也不开门。
刘顺同后来才知道,姚大狂士和张昆山竟然联合起来,到刘家庄大闹一场,刘顺同受不了,对白振羽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白素花对白振羽说道:“兄弟,帮帮你姐夫吧!在他的心里,姚大狂士已经足以致命了!”
白振羽何曾不知道?何况姚大狂士在秀姑的坟上和他们已经公开叫阵,白振羽能咽下这口气?姐夫的仇就是他的仇!白振羽对着刘顺同说道:“姐夫,你放心吧,就算我们这一辈打不赢官司,我也要让刘庚年继续打下去,直到打赢这场官司!”
白振羽的口气是坚决的,让刘顺同松了一口气,他相信白振羽,为了刘庚年和刘家庄的名誉,白振羽也不会放弃打官司!
但话说归说,具体行动起来却很难。在县衙打官司已经不可能,因为在县衙已经盖棺定论,他们无法在这里翻案。经过多方打听,白振羽才知道去济南府打官司的大体步骤。
首先,刘顺同的案子已经是驳回的案子,到济南府告状就成了越级上告,县衙也肯定受到牵连,必定困难重重,而且也不可能被济南府受理。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里的规矩:闯府衙击鼓鸣冤,打滚钉板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