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那个不是那个什么肖博士的儿子吗？”一位头顶着大波浪，一身臃肿廉价羽绒服的大妈，跟身边一样拿着购物袋的中年阿姨说道。

“什么肖博士啊？”中年阿姨不明白地问道。

“你忘了啊！那个害死一个小年青的心理博士啊！听说那个心理博士的弟弟还是个精神病的呢？”大妈那张大红唇的嘴巴，说起话来声音就像喇叭一样引得不远处的人，通通侧目看过来。害得那位中年阿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会吧！前两天是有听说过，好像是我们这边附近的人。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小朋友是他儿子？”中年阿姨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宏，怎么也敢相信，那个像是营养不良的小朋友会是一位心理博士的儿子。

“那个，网上有爆光过啊！我有看到过，但很快就被删贴了。”大妈面露尴尬地说。

“人呢，就是要有点良心的。不然，你看，一位博士的儿子，竟然是个营养不全，发育不良的样子，这孩子真是投错胎了啊！”大妈转移中年阿姨的注意，把话题扯到陈宏身上。不带脏话的一句话，有着说不出的狠毒，果然女人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物种。

···

陈宏站在一户人家的厨房外面，看着在不停转动的抽风机，一步都不愿离开。原本腊黄的小脸蛋，此时兴奋地像个小苹果，他用尽全力地拉扯着朱玲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有关抽风机的一切，那个样子像极了在街上见到，初恋情人的初中生。

只是年纪还小的陈宏，根本不懂，为什么原本还在陪着他一起大笑的朱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身体僵硬，就连牵着陈宏的手也越发地冰冷。

朱玲没有正面面对不断向他们靠近的人群，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句句清晰地传入了朱玲的耳朵。她蹲下想要抱起陈宏离开，可颤抖的双手用力想抱起陈宏的时候，后脚跟一软，整个人差点跌坐下去。

陈宏被朱玲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脸色一变，整个人大声地哭喊着不愿离开。

陈宏歇斯底里的痛哭，让慢慢聚积的人群更加议论纷纷。质疑、指责、诅咒等等不堪入耳的声音，就像低空飞过的战斗机，在朱玲的耳边轰隆隆地响起。朱玲抱着大哭不住的陈宏，在人群中有点不知所措的惊慌。

“她就是那个害死人的肖博士吗？”

“害死了人家的儿子，她还安得下心带自己的儿子出来，就不怕路边的车吗？”

“应该不是她吧？她看起来好年轻啊！”

“就是她，你看她都吓得不敢出声了。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