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清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失落感,他想着朱玲应该是会带上跟他同款的情侣手表的,结果她戴的只是这条绿松石。
按理来讲,这条绿松石也是他送给朱玲的。可就不知为什么,他竟不太愿意朱玲戴上它,可这是他自己送人家的,拿什么理由不让人戴呢?
一想到自己竟跟一条手链争风吃醋,沈琼清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了。
“电影还没开始,我们去逛逛吧。”沈琼清不想再去想手链的事,他跟朱玲本来就很少单独约会,他可不想浪费时间想那些没用的。
不远处的蒋依依一边应付着恶心的形如肥猪的张老板,眼睛却怨毒地看着沈琼清牵着那清纯的女生离开了书店。
肖桐走前肖安在后走进一家环境不错的小资情调的咖啡厅。里面放了美式乡村风格的音乐,舒服的沙发坐椅让有种躺下就不想再动的感觉;米色的墙上挂几幅抽象油画,角落旁竖放着一幅田园风光的油画;每个坐位相隔放着一个书架,书架放着旅行、时尚杂志,再高一些的书架放着一盆多肉一盆绿萝。
在这个微凉的季节,肖安穿得着厚重的衣服有如寒冻一般。他依然背着那个有点脱色的背包,无精打彩地钻进沙发里,拿着一个抱枕紧紧地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过来点餐的服务员。
肖桐时刻都在留意着肖安的状况,她快速地点完餐后,尽量跟肖安说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希望肖安以放松下来。
前段时间肖安在家里跟母亲一起住的时候,肖安不愿意吃药,是母亲悄悄把药放在饭里给他吃。那段时间肖安的情况还是挺稳定的。
直到有一天,他上厕所看到陈薇在他饭里放药失声大叫:“你竟然想用药毒死我。”
陈薇对于把药放在饭这种行为,每次都有种罪恶感,突然被肖安撞见,更是吓得不小:“不是···我不是下毒。那些是药来的···”
她只是想让肖安能好好把药吃了。不然病情抑制不住,这可怎么办。对于这个小儿子,陈薇真的绝望到想自杀死掉算了。可是她如果真的死了,那就真的没有管这个小儿子了。
“那些药就是毒药,你知道吗?吃这些药我就会废掉的,我现在天天就想着睡觉,头也痛得厉害。”这些镇定类的药物对大脑的伤害是巨大的,可是如果不吃,一旦病情无法控制,肖安只能去医院了。
“安,妈求你了。你就按时吃药吧!妈真的不想看到你上医院去。妈就你一个儿子了。你如果被送到医院去,那我怎么办了?”陈薇抱头痛哭。这场持久的拉锯战争中,她独自一人承担了所有的压力。那种绝望在每个深夜,使陈薇都会产生了结生命的冲动。
从那天起,肖安不再吃陈薇做的饭。天天叫外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陈薇。
陈薇实在受不了只好打电话给肖桐,哭得是那么绝望,她只希望肖桐能帮下自己的弟弟,再怎么说肖安也是她的亲弟弟啊!可那时肖桐正准备出国,只好承诺回国后接肖安过来住一段时间,看看到底能不能帮到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