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我猜您肯定未婚吧?”朱玲抽回手,小声地问道。她只是想单纯的化解一下,眼下尴尬的氛围却不曾想又掉进另一个无法脱身的境地。
夕阳残光撒在沈琼清那雕刻分明的五官,通红豆大的耳垂在残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薄薄的红唇,这时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朱玲好不容易平息过来的心跳,不由又加快了。
“嗯,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原来不是只有他想了解她,而她也在了解他。想到这里,沈琼清的心像听到花开的声音。
朱玲从沈琼清的俊脸里抽回心神,轻咳一声,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说:“我们从湖边一路到坐在这里。只要经过有女生的地,我都会接受到一种可以被杀死的目光。您知道吗?”
“啊?”沈琼清即好奇又迷惑地。
“嗯,那种能把我杀死的眼神懂吗?”朱玲向沈琼清做了一个切头的动作,表情严肃又可笑。
“哦!!哈···我懂了。真的吗?”沈琼清大笑带起眼角弯弯的弧度,唇边两个不明显的浅酒窝,在他大笑后浮现出来了。他越来越觉得朱玲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不住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未婚啊?”
“确实,但她们依然是证明,您是未婚的主要证人。”
沈琼清对着朱玲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动作
“如果您已经结婚了,还有女生仰慕您也是正常,毕竟您还是有想让她们仰慕的资本。但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女生,把注意放在一位已婚的男人身上,这是一点。二呢,有不少女生特意走过来问候您。以其说是问候不如说是试探,您有留意到吗?她们看我的眼神,那就是一个从头看到尾。”那种被人细细打量的感觉肯定不好受,但正常下谁都不会用这种没礼貌的眼神去看一个人,除非对方对自己有一定的威胁才会不由自主地做这样的行为。所以朱玲可以非常肯定自己之所以有幸得到这样的待遇,肯定跟眼前的这位风度翩翩的沈教授有关。
“这就是你的证明吗?”
“不然呢?”
“不如您,直接说出您是不是未婚就OK啦!我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的。”这话朱玲确定出自真心,每次朱玲都是靠这所谓很灵的第六感,而度过险境。
朱玲的那此所谓的证明在一位心理学家面前明显是不被接受的,但她如果是凭“第六感”的话,这确实是被她说对了。
对于人心未被探索到的领域,沈琼清越掌握了更多的知识,就越是感到迷茫。
对于某些特定性的人格,我们总会以为我们能掌握他们内心的一举一动,他们所有的想法都在我们的掌控当中,如果他们的行为超出我们的预定的试想,那他们就是“病人”。
可他们真的是有病吗?性格开朗的人就一定不能喜欢一个人独处吗?
性格内向的人就不能放纵过日子吗?
那些被心理医生告知已经痊愈的患者,回家不到一个月竟然杀死了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或许在人性面前,再多的知识只是让我们看到表面的皮毛而已,而那些看不到的,又深藏在人性的哪一层人类无法破译的深处。
就比如所谓第六感很强的人,这些人未必接受到很高的学历,而他们恰恰对人心或对身边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有着超出他们能力的预知。就像西藏的天授唱诗人,本来是文盲的人只因做了一梦就能唱出一整史诗说是“受命于天”而被称为“天授唱诗人”。这些又如何做出解释呢?
解释不了,那只能接受。看荣格不是一样接受了老子说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而眼前这位女生竟然在,这位高级的心理分析师面前讲她的“第六感”很强。沈琼清目光别有深意地紧盯着朱玲。
朱玲同样眼巴巴地看着沈琼清,等着他说出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