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道:“怎么?今个儿你是吃了什么有趣的食物,把脑袋瓜子给乐呵坏了。”
兹婳抓起阿木尔的手兴奋的说道:“静姐姐,皇上刚刚下旨封我为贵人,我自个儿觉得高兴坏了,特来同姐姐一起分享喜庆。”
阿木尔听了后,微笑着给她行了个平礼:“那么我这厢便恭喜顺贵人了。”
兹婳忙回了个躬身福道:“姐姐这是做什么,怎给我行了平礼呀?你按说不是已经晋封为嫔了么。”
佩儿不悦的插话:“贵人有所不知,我家小主还未等到圣旨呢。”
蓉烟进门道:“何止是小主没有等到,咱们钟粹宫的主位娘娘也没有等到呢!”
阿木尔嗔怪道:“说的那么大声,也不仔细着正殿会否听见,我可不想再被和妃治个泡碱缸的活脱罪。”
顺贵人听着很是疑惑:“静姐姐,你说的泡碱缸是什么意思?”
阿木尔浅浅一笑:“没什么,只是我自个儿瞎编的词。”
蓉烟站到佩儿的身边沉着脸:“奴婢特意去德贵儿那里打听,才得知下达的旨意中没有小主您。”
阿木尔道:“眼下顺贵人我是知道了,其他的人呢?说说看,我也好找时间,挨个登门道贺。”
蓉烟掰着手指道:“除了顺小主以外,玲常在晋为豫贵人,祥嫔娘娘晋封为祥妃。奴婢真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晋封玲常在?就冲着她常在贵妃身边溜须拍马么?”
阿木尔拉着兹婳坐下道:“人家动不动就往承乾宫跑,免不了要沾点光,也是难为她这般用心了。”
兹婳低着头,将手里帕子打成了花结:“静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没有被晋封,跑来你这儿坏了你的心情。”
阿木尔剥了几枚桂圆放到兹婳的面前道:“我的心情哪有那么容易被破坏,就算是所有人都来我这绥万邦里说道,我也断然不会放在心上,来,把这些桂圆都吃了,吃完了,就赶紧回宫准备行册封礼。”
玆婳吐了吐舌头,抓起一枚吃了吐出核道:“静姐姐不怪我就好!”
待兹婳走后,佩儿道:“顺贵人虽说和小主您一样未曾侍寝过,但毕竟是太后的娘家女,皇上还是惦念其家世,晋了位分。”
阿木尔平静的说道:“兹婳进宫时给的位置就低了些,这次大封六宫,到底还是要照顾那拉氏一族的情绪,毕竟人家也是两朝国戚,于情于理都该得封贵人。”
午后,鸿胪寺卿引户部尚书英和,礼部左侍郎汪守合等六位正副使,于彩亭行完叩头大礼后,一行人均捧奉节走至内左门,此时王进忠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两宫首领太监接下正使所捧的全贵妃金册、金宝,祥妃金册、金印后,便打开琉璃门,鱼贯而入。
全贵妃身着吉服吉冠,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大气雍容,她携宫人站在承乾宫门,时不时地往长街上探头眺望。
一旁的慧心道:“娘娘不必着急,现在距捧节的吉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算起来,敬事房的人也快到咱们承乾宫了。”
全贵妃唇角微扬一笑:“本宫终于坐稳贵妃这把宝座,不枉费我两年来的筹谋算计,如今连和妃这唯一一个有资格和本宫较量的潜邸,也被击垮在泥泞里爬不上来,实在是让本宫痛快至极!”
慧心低眉弄眼道:“娘娘,不是奴婢多虑,这宫里有爬不上来的,也有一心往上赶得,珍嫔进宫后已经侍寝过四五次了,虽说目前还没有动静,但是万一哪天一露中的,可就难办了!娘娘是不是应该……”
全贵妃思忖片刻道:“防患于未然,确是打紧,不过不是由我们出手,而是依靠咱们的圣上做主。”
慧心不解地问道:“皇上?”
阳光映照在全贵妃耳垂上的一耳三珈,通透的二等东珠被折射出亮眼的光华,全贵妃目视着寿康宫的方向道:“瑞亲王这两日是不是要奉旨入宫了?”
慧心答道:“回娘娘的话,听王进忠说,明个儿下午他便要入宫觐见皇上和太后。”
全贵妃意味深长的笑道:“养心殿和寿康宫的戏帘就要拉开,本宫也是时候插进戏折子,寻个推波助澜的旦角唱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