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傻,我认真的。”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是认真的女朋友还是认真地装女朋友?
“她怎么会冲过来,女生应该都会矜持一点吧。”我岔开了话题。
“她会的,她就是这么——这么主动。”他努力找了个词,不想说得太难听,“我跟她一起上体育课而已,基本上没说过话,有一次下课她就来要我的QQ号……”
“你给了。”我插了一句。
“嗯。然后她就开始各种撩我,说什么一起去跑步,又让我体育课活动的时候多跟她说话……”
“那你就去阿。”我俩一句接一句,像是访谈节目一样。
“我才不去,我不喜欢这种女生。”
“那你喜欢哪种?”我步步逼近。
“喜欢……”
“学姐那种。”
“不是!”他瞪了我一眼,我往后缩了一下,把他逗生气了有种莫名的快感,“你这种好了吧!其实也不能说哪种,什么类型我都可以,我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交流,就是起码有跟你这样的投契程度,知道我想说什么。”
“哦,我知道了。”
他跨出去了几步,想看看前面什么情况。我趁他不注意,举起手机偷偷拍了一张他的侧脸,虽然是做贼一样快的动作,竟然还拍得挺好看的。他马上又走了回来,我赶紧收起手机。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都快一个月了。”之前只是稍稍提过,也没有坐实,怎么说得我好像背信弃义了一样。
“你上次跟学姐看得开心吗?”我反咬他一口。
“不是你自己不让我说吗,现在又问,女人。”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伸了伸舌头,“这个假期我都可以。”
“那就明天晚上。”他马上说。
“可以,我买票,你们男人不会省钱。”我们寝室每次买电影票之前,都会每人打开一个售票的APP,对照着看哪个影院在哪个软件上最便宜,哪个场次最方便还人少,已经非常熟练。
马硕成想说什么,又合上了嘴巴,笑着摇了摇头:“行行行,你买。”
我装作打开APP,实则打开了和一一她们的四人群,把他的照片发了过去,马上就有人回我了。
“上次说那个吗?”Fifi先冒了出来。
“对啊,我们现在在一起。”
“我感觉不像郑文博阿,他比郑文博好看一点。”一一也出现了,因为我们同一个高中,她是唯一一个跟着我一起和郑文博朝夕相处的人,自然比她们俩更熟悉。
“对对对,郑文博头好小,我之前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头小的,包括你之前喜欢那个男明星也是,忘了叫王什么了。”我不知道Fifi什么时候总结了那么一个理论,我自己也没有发现。
“我不是说他样子像,是性格像而已,跟他认识的方式也像。”
要不是她们提起来,我也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他们俩很像。随着对马硕成的了解越来越深,这个观念早就不复存在。
没错,他们俩都是话很多的人,但郑文博说的大多是客套话,很少显露地表达自己的看法,比较顾全大局;而马硕成则相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比较任性,有时候我也很怕他会招人讨厌,但他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懂我的人自然会懂,我不需要去讨好所有人。”
扫墓的仪式很简单,就是帮忙清理一下烈士碑附近的杂草和尘土,但因为刚刚才走了一批人,我们去的时候都非常干净。大家献上了花,听景点的工作人员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历史,感触都挺深。
结束后不再组织一起回去,大家各自回学校休息。我和她们三个站在路口等出租车,但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基本上都是打车回去,我们一直没有等到。
“你在哪?等我一下?”马硕成给我发消息,仪式开始之前我就跟他分开了,直到结束也没有看到他。
“我就在拐弯那,我们等了好久也没有车。”
“我看到你了,我过来。”我一转身他已经在我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