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林夕仰头看着逆光中的灵霜，心里突然一咯噔，抬头看着灵霜，小心翼翼道：“霜姨，你是不是要走了？”

灵霜诧异林夕心思的通透，静默了一会儿，抬头目光幽幽的看着一个方向，半晌，叹了口气道，“是该离开了。”

又继续道，“夕儿，再过半年是三大宗门开山招收新弟子的时候，霜姨希望你去，以你的资质一定没问题的。”凤族嫡系血脉代代都是火系天灵根，这样的资质去三大宗门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不是家族内乱，凤族嫡系血脉何至于流落在外······

“嗯。”林夕低着头不语。

“对不起。”灵霜把林夕紧抱在怀里，“霜姨不能把你带在身边，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你如果能进宗门，有宗门护着，霜姨也能安心。”

“嗯。”林夕没有反驳，声音闷闷的，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一见面就是分别。

林夕不哭不闹，灵霜更是心疼，这是月儿的孩子啊，小小年纪，懂事的让人心疼。

“夕儿，霜姨也舍不得你，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霜姨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不能带着你，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霜姨会去看你的。”灵霜心疼的把林夕拉进怀里，声音轻柔，“记住，你娘叫凤灵月，你爹叫林枫，他们都很爱你！”

林夕低着头，又低低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夕儿，霜姨，霜姨···”面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她要如何解释？什么解释都没有意义。

“霜姨，夕儿会照顾好自己的，会进宗门，霜姨不用为我担心，等你办完事可以来宗门看我。”如果不是霜姨，五年前自己就已经死了。

“哎，夕儿，你是个懂事的。我们都是爱你的，只是有的事我们必须要去做。你，别怪我们。”灵霜紧紧抱住林夕，久久不语，半晌，才道，“夕儿，把手给我。”

林夕低着头，依言伸出手，“嘶~”抬头看到自己手指划出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珠，灵霜正把血珠滴到一块火红色令牌上。

令牌上的血珠慢慢被吸收，一阵红光闪过，那块令牌便不见踪影。

灵霜的双眼在那一瞬间爆射出凌厉的精芒和喜悦，璀璨如星光，她深深的看着怀里的林夕，过了半晌，似承诺似期待，一字一字的说道，“夕儿，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

“嗯，一定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