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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宇,我们接下来去哪?”
“领你去见一个死在决斗里的男人。”
“哦?死在决斗里的男人?”
“我的价值观很简单,失败了就不是真的英雄。但对他,我网开一面。”
阿尔巴特老街,53号。
李怀宇领着林焕进了宅院里。
宅第四周古木森森,加之窗户上边那排玻璃又都是彩色的:或者是蓝的,或者是紫的。到处都静悄悄,揩得纤尘不染,虽然那些镶花的圈椅和桌子,以及嵌在窄窄的、螺纹状的描金镜框内的镜子,给人的感觉却是从来也没有人用手碰过它们。
进了屋子,正好是整点。一只杜鹃从挂钟里跳出来,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以嘲弄而又凄惋的声调,朝李怀宇和林焕咕咕叫着,让他们觉得这个地方充斥着某种甜蜜的忧郁魔力一般。
桌面上轻轻摞着些许书籍,都是祖传的书籍。厚厚的皮革封面,山羊皮的书脊上烫有一枚枚小小的金星。
这些书好似教堂收藏的典籍,虽然书页都已发黄,纸张又厚又粗,然而它们的气味却透过千百年,将那种沁人心脾的有点发酸的霉味印在你的鼻子里,散发出古书的气息……
书上的眉批也饶有趣味,是用鹅翎笔写的,字体挺大,圆转柔和。李怀宇打开书来,一句眉批就映入眼帘:“这是堪与古今一切哲人媲美的思想,是智慧之花,是肺腑之情”……于是你不由自主地就被这本书本身吸引住了。这本书出于: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的手笔。
寓意隽永,是一百年前由某一位“荣膺许多勋章者”资助出版的,承印者是社会救济公署印刷厂,讲述的是“贵族哲人有闲暇也有才能探讨人的智慧可以升华至什么高度,他的夙愿是制订一个如何在他村庄的广阔土地上建立人间乐园的计划”……
然后你会在无意之中翻到一本题为《伏尔泰先生讽喻性的哲学著述》的书,于是你就会长时间地陶醉于这个译本亲切而又做作的文体:“我的先生们!伊拉斯谟在十六世纪揄扬愚昧,而诸君却要我向你们赞美智慧……”然后,你从叶卡德琳娜时代的古籍转到浪漫主义时代,转到文选,转到那些感伤主义的、夸张的、卷帙浩繁的长篇小说。
最后却是普希金的那几行诗文为这个俄罗斯文化的盛世画下了休止符。
“我曾经爱过你;也许,爱情,在我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我曾经爱过你。
与这位英雄的死亡形成了何其讽刺的对比。
李怀宇静静的站在书桌前,对着那颤动灵魂的神情话语,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轻轻坐了上去。
李怀宇用手轻轻的揩掉了封面上的薄薄灰尘,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长叹。
“怀宇?”林焕扛着摄像机,发现李怀宇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只是有点难受。毕竟这里生活过一位,在与妻子情夫决斗中死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