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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又不知道要多久再见面了。”艾迪文抱着Belle,站在奈巴小城的火车站口。身后几个孩子都紧紧抓着艾迪文的衣角,都很舍不得李怀宇的离开。
“无不散之筵席。”Belle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个外表强大坚毅的男人从骨子里的那种脆弱和对同类的惺惺相惜。
“无不散之筵席啊。”
“怀宇叔叔还会回来吗?”一直拉着艾迪文左边衣角的小拉姆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绳子,下面缀着一颗对他们来说显得有些大的牙齿----那是李怀宇送给几个孩子的,四颗,一人一颗,李怀宇自己留了一颗。
“或许吧。”艾迪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只是含糊了一句,然后揽着Belle,带着几个往日里活泼,如今却沉默异常的小男孩静静地走出了车站。
李怀宇走的前一天,刚刚下了一场小雪,应该是今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一家五口走在林间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可不久又被穿行往来的车辙痕迹掩盖的无始无踪。就像李怀宇对于这个美丽的小镇,美丽的俄罗斯庄园一样,只是一个过客,只是过客而已,留下的痕迹也仅仅只是积雪覆盖上的串串脚印。
李怀宇走后很多年的一个黄昏。
艾迪文已经老了,和Belle一起搬去了镇上,只留下三个儿子看守着诺大庄园。
三个小伙子也都成了家,可今天晚上却出奇的都跑了出来。
今年又是一年的暖冬,外面刚刚还下过几场冷雨,翠翠油油的冬麦田被浇了个够呛,可也没影响到暖冬农夫们的心情。年纪最大的茨威客带来了一把核桃,眼睛漂亮的小拉姆带来一罐蜂蜜,维克托带来了温的正好的伏特加。他们炒了很多遍蜂蜜核桃,却怎么也没有怀宇叔叔炒的好吃。
虽然是暖冬,可是风并没有停息。它骚扰着果园,撕碎着不停地从下房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缕缕炊烟,并且重又去驱赶如发绺似的不祥的乌云。乌云在低空飞驰着,转眼间,就像烟雾一般,遮蔽了落日。余辉熄灭了,像一扇小窗户那么大的一块蓝天闭合了,果园显得荒凉、沉闷,而重又淅淅沥沥地飘落下来……起初是悄悄地、战战兢兢地下着,后来越下越密,最后终于变成了与风暴和黑暗为伴的倾盆大雨。
他们喝了很多伏特加,宿醉。
“怀宇叔叔,是长得,什么样子……我都忘了呢?”年纪最大的茨威客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轻声开口。
“怀宇叔叔,存在过吗?……”年纪最小的维克托,对于往事的记忆,模糊的像故事一样。
“存在……过……啊?”连拉姆坚信无比的真相都在几十年的岁月里模糊不清,最后成了一桩真假难辨的悬案。
时间是良友,它能让我们步入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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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多待几日?”林焕坐在李怀宇的对面。列车带着铿嚓铿嚓的轰鸣,将窗外的一切景物抛在李怀宇视线之后。
“平淡的人都在想象热烈,乐队,伏特加;漂泊的人都在想象栖息的地方。”
林焕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李怀宇的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想表达又功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