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炎在西院中住下,沈翯和先前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不时就要去那边瞅瞅,面露微笑、眉目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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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说我夫人罢。我总觉得我是上辈子积了不少福报来换来今世的他。”
沈翯爱抚着心脏,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叫他疼了。
“他剑术着实厉害,我仅能堪堪与他打个颉颃。”
“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不用剑而是用起了刀。”
“虽不能言语,但夫人却能支撑我一直活到今日。他的想法,总与我相近;他总能明白我心中所想,但......哎,说些旁的吧。”
来人见这位将军也没刚进来时那样疯魔了,便放松了身子,又换了个姿势坐下。
沈翯微一托脸,细细在脑海中回忆着,半晌他兴奋道:
“与你说说我们的江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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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物?”
金炎抱着个罐子,仔仔细细的把玩着。
“这是昌南镇盛产的物什,精巧的很。”
沈翯回道,吩咐人把官家又赏赐的东西都归置好。
“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昌南镇。”
金炎把罐子放下,比划道。
“我也是不久才听说的,还没去过。该地大概坐落于东向,不算太远,不过也称不上近。”
沈翯思忖片刻后猛地一拍手道:
“我算了算,官家这回给我批的休假近一个月。想来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不如今日便动身去看它一看!”
“我随你一同去?”
金炎兴奋地比划道:
“我正想着去瞅瞅呢,你这一提倒正好!不过今日动身有些仓促,待明日收整好再走,可好?”
金炎附议道,眼睛忽闪忽闪的。
“也对,我太心急了!这提议好,那便吩咐人去收拾吧。多备些行李,咱光去昌南镇不怎么值,也去余杭瞅瞅,顺便再把江南逛上一逛!”
沈翯仔细打算着,笑道:
“我儿时常听先生提起江南。古人云:‘上有九重天、下有江南景。’这南方美景可是人间难得的景象了。”
...
次日,这两人备好了行囊,带着些银子就上了路。
“沈家在江南那边有处老宅,虽是旧了些但占地广、还轻省。”
“只有你我二人?”
“也不是。你知我素来不喜人多,就留下几个下人足矣你我二人吃、穿、用、住即可。”
“这一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了。”
两人纷纷展露笑颜,而后顿时不自在了起来,双双向街外瞅去。
大街上沸反盈天,与位处城郊的沈府截然相反。
这俩人都是难得起了兴趣留意着窗外,一时轿内无语,只闻得叫卖声、孩提玩耍声、平头交语声声声入耳,也不显聒噪。
“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错。”
金炎在绢上写下这几字,想到母亲常常说起这几字,心中很是赞同。
他把绢给沈翯递了过去,沈翯看后静默了会儿,笑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