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抿唇轻笑,去了西院。
怀恪今天醒得早,宋氏正在哄着她。
听了石竹的话,宋氏放下手中的拨浪鼓:“既然是爷和福晋的意思,我自然是要遵从的。不过,石竹姑娘也该知道那伊妹妹的性子,你还是得再去她那里一趟。”
石竹笑道:“宋格格所言有理,奴婢也正打算过去一趟的。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石竹走后,吉祥低声询问道:“格格,这福晋是什么意思?那位性子这般急躁,您牵扯进去,定是讨不到好的。”
宋氏轻笑:“这段时间我算是看明白了。福晋吩咐的事儿,若是带上了爷,那这背后必定是有爷的意思在。再不济,此事爷也是同意的。伊尔根觉罗氏身边的人不是出过府吗?是谁帮她出的府?”
“如兰。”吉祥吐出一个名字。
“是她啊,事情倒是有趣了。”宋氏继续哄着怀恪,“既然是爷和福晋的意思,平日里就多去请她过来坐坐。”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送上门来出气的靶子,不用白不用。
伊尔根觉罗氏在家中时是庶出,自然处处伏低做小。
平日里是没机会睡懒觉的。
这进了四爷的府上,又得知福晋是个不需要请安的。
所以石竹去的时候,她还未起床。
金花看到石竹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石竹姐姐,您怎的过来了?可用过早膳了?是福晋有什么吩咐吗?”
石竹站在屋子前:“你家主呢?我是奉了福晋的命来的,有些话要告诉你家主。”
金花立刻放下手中的坚果盒子,舔着笑脸道:“石竹姐姐您稍等,我这就进去看看。”
“不必了,你让别人去,你就在这里,我有些话要问你。”
金花面色微白,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不过是仗着福晋得宠,这么一副得意的样子,给谁看呢?
但金花自是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的,依旧赔着笑脸。
“之前你不是出府一趟吗?福晋让我来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这后院的人要出府,都是要经过福晋同意的。”
“那一日是事情突然,府上传来消息说夫人病了,我家主才让我着急忙慌的去看一眼。”
石竹挑眉:“那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金花的头低了一点。
石竹冷笑:“金花,你们如今可不是在自己的府上,贝勒府有贝勒府的规矩,这里可不是允许自由出入的地方。
你没有福晋的同意就随意的出门,这便是坏了规矩。还有,福晋的意思是,以后还是请你家主每日按时按点,一日两次的去请安。”
“请安?福晋不是说府中所有人都不需要每日去请安吗?”伊尔根觉罗氏打开门,正好听到了这句话,脸色愈发的不好看。
石竹欠身:“奴婢给伊主子请安。这是福晋的意思,奴婢只是奉命传话的。您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今儿个去请安,正好可以问一问的。”
伊尔根觉罗时候狠狠的咬唇,朝着金花使了个眼色:“金花,你留在这里......”
“伊主子,福晋的意思是,金花犯了府中的规矩,让随着您一起去请安。福晋这也好顺道将此事解决了,您也没必要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