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识扫到井上之时,毕然赫然看见二十多个青衣男子,每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小刀站在周围,虎视眈眈的盯着井口。
在井口不远处,站着两个中年男子,都穿着长袍马褂。其中一个头发半黑半白,留着两撇小胡子,气定神闲的背着双手看着井口。另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举着一把手枪顶在金凤的太阳穴上。
金凤被人挟持了。
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就是不知道他们算计的是人还是养魂珠?
怪不得刚来的时候,我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原来他们早就张网以待,等着宰肥羊。毕然脚踏井壁,在井下十几米处默默思考了一下。
他感觉威胁最大的是那把手枪,否则以金凤玄级武者的修为根本不会落到他们手中。不管他们是何方神圣,我都要把金凤解救出来,。
想到这里,毕然将变异的指甲对准坚硬的井壁插了进去,用力一抓,登时抓出一把碎石头,他握在手中,迅速朝着井口爬去。
毕然一爬到井口,刚露出半个头来,四周那二十几个青衣男子立刻包围上来。
他举着双手,故作惊慌失措状。众青衣子马上用小刀逼着他爬出井口,又用小刀逼着他走到那个气定神闲的长袍男子面前。
金凤看见毕然安然无恙,不顾枪口指着自己脑袋,对毕然娇呼道:“你赶紧跑啊,不用管我。”
长袍男子看了奋不顾身的金凤一眼,颇感兴趣地打量了毕然一下,说道:“小伙子,不错嘛,这个美女居然可以为你舍生忘死,你死而无憾了。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毕然装傻充愣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东西,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小子,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你还太嫩。”长袍男子脸上露出玩味的微笑,用手摸摸两撇小胡子,说道:“阿福,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脸带讥笑,立刻用手枪紧紧顶着金凤的太阳穴道:“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珠子交出来,否则我一枪崩了这小娘皮。”
“你不用管我。”金凤死鸭子嘴硬,不禁又对毕然说了一句。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冷兵器,就怕热武器。她还没有修炼到刀枪不入的境界,对枪支弹药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如果不是一出井口就被这支手枪顶住了脑袋,这些人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他姥姥的,这是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他们也是为了养魂珠而来。毕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根本不想跟他们费话,朝金凤连眨了两下眼睛后,他紧握的双手一挥,十几颗碎石子脱手而出,在神识的定位下,几乎每一颗石子都击中了一名站在周围的青衣男子的头部,打得他们东倒西歪,抱头鼠窜。
紧接着,毕然挥起九阴白骨爪,一爪抓向青袍男子脑袋,另一爪直插他的双眼。
青袍男子没想到毕然不按江湖规矩出牌,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暴起发动连环袭击。他瞳孔一缩,脑袋一仰,接连向后倒翻两个跟头,长袍飘飘,双袖飞舞之间,从袖口滑出两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小刀。他左手正手握刀,右手反手握刀,挥舞小刀,不退反进,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金凤趁着毕然动手之机,银发一甩,万千发丝唰的一下将处于震惊中的长袍阿福抽得满脸血丝。
然后,她一旋身,劈手夺过手枪,劈里啪啦,三下五除二就把手枪拆成了零件状态,随手丢到草地上,杏目圆睁的盯着长袍阿福。由此可见,她不仅对枪械极为熟悉,还恨透了这枝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