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余昊的妈妈对自己的女儿不太满意,深知自己女儿缺陷的许倩的妈妈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将自己家深圳的另一套房子做为嫁妆送给自己的未来女儿、女婿,余昊的妈妈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但是见女方父母如此情真意切,她实在不好“棒打鸳鸯”,只得默许了。
因为余昊是家中的独子,但是许倩还有一个妹妹,小许倩5岁,叫做许杏。于是许倩的妈妈想将许倩嫁出,妹妹许杏留在家中。但是许杏听闻父母要送姐姐一套深圳的房子做嫁妆,她死活不同意。家中总共就两套房子,其中一套拱手送给别人,如果不送这套房子的话,对方就不同意,那很显然对方仅仅只是看上她们家的财产而已。
因为这套房子的原因,许杏每天给她父母脸色看,父母拗不过,只得返悔,不愿意送出这套房子。而余昊的妈妈心想女方的父母竟然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本身就对他们家女儿不满意,也就再怎么都不同意了。心想若是和这样一个沟通有障碍的人要一起生活下半辈子,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余昊,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口吃的女孩子是怎么认识的?”余昊的妈妈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问远在深圳工作的余昊。
“妈,您问这个干什么?”余昊颤颤禁禁的问道。
“我烦不过,你快告诉我。”余昊妈没好气的说道。
“当时她在一个办公用品店做销售,公司派我去采购办公用品认识的。”余昊说道。
“她这样子,还能做销售?!”余昊的妈妈大叫道。
“妈,您小声点,所以她试用了个把星期后,老板就将她给炒了。她现在是失业人员。”余昊说道。
“我不管你们是谁勾搭上谁,你们赶紧划清关系,不要再来往。我可不想和这样一个沟通不畅的人生活,再说我也不喜欢她的父母,哪有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余昊的妈妈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眼见事情闹成这样,余昊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父亲一直在国外当建筑工人,顾不上他。母亲若是不同意,他决不会违反母亲的意愿,但是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许倩说这事。他内心深处谈不上有多喜欢许倩,只是因为她是深圳本地人,外乡人有一个本地人对自己相比其他人要热情很多,总是令他感觉到温暖,但是他承认自己对她更多的是一份深深的同情。许倩不大爱讲话,总是闹出误会,大家以为他找了一个哑巴女朋友。
思虑再三后,余昊最终还是勇敢的向许倩提出了分手,许倩也深感疲惫和厌倦,点头同意了。余昊的妈妈说和他爸共同看准了一个项目,打算和他爸拿出毕生积蓄进行投资,想让余昊从深圳回来,去管理这个项目的运作。
“什么项目?”余昊惊讶的问道。
“接手一个即将倒闭的口罩制造厂。”余昊的妈妈回答道。
“口罩制造厂?”余昊重复道,“这行当有前景吗?”
“当然。你可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口罩,需要它的地方甚广,比如医院、大型工厂比如制药厂、化工厂等,人群中发生重大疫情时,甚至人手一只或几只。无论对于中国,还是对于国外都如是。而且还可以发挥你的优势,让自己工厂生产的口罩走出国门。”余昊的妈妈对口罩厂的前景非常看好,信心十足。
“那好吧!既然是你和爸共同看准的项目,我一定全力以赴。”余昊说完后,就辞掉了深圳的工作,重返武汉。
一回到武汉,余昊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口罩厂的运营,从顺利接手这个口罩工厂到生产线的重新引进、工作人员的淘汰与再招聘都丝毫没有马虎。
很快,口罩工厂并重新步入了正轨,一切顺利,余昊脸上看起来也是春风得意。一天,朵儿刚将林筱送回别墅区门口,林筱就看见了达的回来的余昊,当余昊告知她深圳的工作已经辞了,林筱倍感惊讶,以为他又失业了,不禁替他担忧不已。当余昊告知林筱他自己现在武汉经营口罩工厂,林筱又替他感到高兴。
“对了,过几天,我想去一个客户那里争取一个业务,可不可以借你的司机开车送我一下?”余昊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请求道。
“具体是几号,我得看那天我有没有重要事?”林筱回答道。
“其实具体时间客户还没说,到时候再联系你。”余昊说道。
“这次我可以尽最大能力帮你一次,但是你作为公司负责人最好是自己配备一辆车,这样各方面都比较方便。你说呢?”林筱说道。
“我正在考虑此事,我计划买一辆车,然后再去考驾照。以后如果出去和客户谈生意,我就可以自己开车去了。”余昊说道。
“那敢情好。”林筱回答道。
回到家里,陶宁为正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林筱很少见到陶宁为这个样子,关心的询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事了?陶宁为说这个事是他此生的遗憾?
“遗憾?你遇到什么遗憾的事了,说来听听。”林筱问道。
“一个即将手到的业务,都快签合同了,结果被竞争对手给签了。”陶宁为说话中含着惋惜。
“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林筱说笑道,“其实这也正常,发生这样的意外在生意场上很普遍。”
“我在想是咱们的广告方案没有竞争对手好,还是报价太高所致。原因目前正在调查中。不管怎样,挺可惜的。”陶宁为说道。
“事已至此,查出原因来后,你们公司好好改正,争取不遗漏任何可能性的客户。”奶奶在旁边提醒道,陶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阿姨给他们每人煮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端上来,林筱看着垂涎欲滴,端了一碗,舀了一调羹放在嘴里,结果太烫,她忍不住吐了出来,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看起来脏兮兮的。
“阿姨,您煮的什么,喝起来有那么难喝吗?”陶宁为问道。
“银耳莲子羹啊,我尝过,味道甜而不腻,挺好的。”阿姨回答道。
“那林筱怎么吐出来了?”陶宁为问道。
“不关阿姨事,是太烫了,你们等一会儿再喝。或是放入嘴边吹吹再喝。”林筱有点尴尬的说道。陶宁为和奶奶纷纷照着她说的做了,味道果真不错,他们纷纷赞不绝口,陶宁为也改口称赞这是他喝过的世界上最好喝的银耳莲子汤。
他们正津津有味的喝着银耳莲子羹,突然外面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林筱连忙跑出去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跑了出来,冲着里屋的人一阵乱骂,而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妇人。料想此人应该是那个中年男子的妈,为何他要骂自己的妈呢?林筱怔在那里。
陶宁为也端着碗来到了门口。他定睛望过去,那不是邻居郑若亚吗?门口站着的那位老妇人正是郑若亚的妈。“郑若亚!你在干嘛呢?怎么和你妈起争执?”陶宁为吞下了口中的物什,老远冲他大喊。
“你不知道她真是太让人讨厌了,每天在我耳朵边絮絮叨叨。烦死了!”郑若亚望着陶宁为这边回答道。陶宁为回里屋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径直朝郑若亚走过去,林筱也跟了过去。
“你妈是抚养你长大的人,别人说报亲恩,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老人家?”陶宁为走到他身边说道。
“她真的很罗嗦!”郑若亚说道。
“她都罗嗦了些什么?”林筱好奇的问道。
“总是钱不够花,钱都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了,一没钱就找我哼。”郑若亚说道。
“赡养老人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你这是在说推卸责任的话!”陶宁为责备道。郑若亚的妈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满面愁容。
“你不知道她还对我讲说爸和哪个女的、哪个女的有什么、什么,而那几个女的,我都是喊阿姨的,别人给我买衣服、送礼物。弄得我见到别人都像傻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郑若亚说话满面通红。
“大妈!您这样就不对了,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牵连孩子,有什么,您们三个人之间沟通就是了。您这不是给若亚带来一些困扰吗?”陶宁为走到郑若亚的妈妈身边说道,郑若亚的妈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不缺钱,我担心他爸把若亚的钱哼走,花给那些女的。”
“您应该和若亚他爸好好沟通,您孙子都有了的人,讲这样的话要讲求证据。”陶宁为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郑若亚的妈说完后,又对郑若亚说道:“郑若亚,你回来,家丑不可外扬!妈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你讲那样的话,只是你自己赚的钱要存放好,不能随便交你爸了。”
听他妈这样一说,郑若亚才慢慢消气,回到她身边,进屋、关了门。陶宁为和林筱才回到屋里,他们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感叹他们家的事可真复杂,分不清是非真假。
“这里大部分住着有钱人,有钱人都这样,手里有几个钞票,外面的女人就围着团团转。”林筱说道,“陶宁为你以后千万要和外面的女人保持距离,不要生出这样的事端来。我可不想家里三天两头不清静的。”
“我哪有这样的闲心和时间,没看我为自己的公司头发都愁白了?”陶宁为说道。
“林筱,上次给你说的事情,说要借你的车和司机用一下的,我们客户已经订了时间,就在明天下午。不知道可不可以?”一天,林筱正在办公室看上报材料,突然余昊打电话过来问道。
林筱想了想,明天没有什么重要事,自己下班后可以达公交车回去。“可以,没问题!”林筱回答道。
就这样,中午吃过饭,朵儿就将车开到了余昊的工厂。
“你吃过饭没有?”余昊问道。
“已经吃过,那你再等等,等我吃完饭后就出发。可以吧?”余昊问道,朵儿乖巧的点点头。
“做司机的工作很辛苦吧?”余昊问道。
“还行吧,本职工作,哪里有辛苦可言?”朵儿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边开车。
“你做这行,每个月工资应该很高吧?”余昊又问道。
“还行,可以过得去日子。”朵儿回答道。
余昊很少见到女司机,所以就多关心了几句。虽然大部分女司机驾驶技术不是很高,但是至少她们绝大多数不饮酒,这样就排除了酒驾,也就免除了一些麻烦。余昊非常准点的到达客户的位置,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很快便与客户达成了一致意见,按照客户的要求签订了一纸合同,这令他对林筱心生了一丝感激。
哪知当他们折返时,路上却发生了意外。前方一辆拖着石子的货车突然从车厢内飞出一块石子将朵儿车前方的玻璃给砸破了,顿时他们二人傻了眼。朵儿打算将车停到路边,余昊回过神来赶紧拿出相机拍下前方货车的车牌号。车在路边停了几分钟,朵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将货车车牌号的相片发给你。你找找他看,看他承不承担责任,如果他推脱责任,不愿意付损失,我将承担全部维修费用。”余昊说道。
“好。”朵儿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将微信打开,我报一下我的微信号。”余昊说道。
朵儿将微信打开,互添微信之后,余昊将车牌相片发给了她。由于余昊的公司还有事,自己达了辆的士离开了。这时几个交警走过来,朵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给交警听,不一会儿货车司机便被交警唤回来了,刚开始他还不相信这事是他生出来的,后来交警调了此地的一段视频,将事情的真相还原之后,他总算承认了,而且愿意承担维修费用,这件事情才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林筱听朵儿汇报此事之后,拍着胸口道:“虚惊一场,你们人没事就是万幸!”
段明旷自从美国回来之后,就在寻找人生新的突破口,眼见同学、朋友都飞黄腾达,自己相比他们来看,落魄了许多。段明旷决定考雅思到英国去留学一年,回来在哪个大学里当一个教授,也算给自己的人生交差了事了。当他告知父母自己的想法之时,父母也非常赞同。于是段明旷在家里日以继夜的学习英语,他不仅疯狂的背单词,而且模拟试卷做了一套又一套。他争取做到在上考场之前胸有成竹。在考场上,段明旷正常发挥,考试成绩还不错,最终被其中两所申请的学校录取,段明旷选择了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学校。段明旷大学的专业是教育类,在英国申请的专业也是教育类,只要在国外念完那个专业的研究生,回来之后在高中当老师是绰绰有余,前途看起来是一片光明。
陶宁为、林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他们也希望段明旷能够找准自己人生的方向,用工作充实自己,从而过上一种幸福的生活。
晚上,林筱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表姐姚小溪托梦给她,说她惦记自己的儿子,请林筱多多关心他。林筱也不知道该怎么关心他,毕竟她也没有当过妈,想给他买一套衣服寄过去,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尺码、大小,担心她买的衣服他穿不得。最后只好买了一大堆零食比如巧克力、饼干等寄回去给他。农村留守儿童很多,但是像姚小溪这样父母双亡的孩子却非常稀少,相信当地政府也会特别关照他。
姚小溪的死在林筱的内心里烙下了深深的伤痕烙印,恐怕只有时间才能将它慢慢淡化。好长一段时间内她甚至都无法接受她离世的消息,想起小时候那个天真烂漫的小溪姐,她总是那样的活泼开朗,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轻生的想法,她不得而知。不过现在说这些丝毫没有任何作用了,唯一能做的是,希望她在天堂安宁。“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着的人自己珍重。
这天很闲,公司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林筱去参加了一个旗袍会展,看见T台上的中国模特和国外的模特都穿着中国传统的五颜六色的款式不一的旗袍走台步,林筱不禁感叹中国旗袍文化的博大精深。中国人穿出了它本应有的妖娆韵味,外国人却穿出了不一样的耿直味道。
她到商场去给自己买了好几套旗袍,还打算给她周围的女性朋友每人送一件,包括张仪儿、滕小蓓、孔小莲、朵儿等。她们接到电话后都前前后后纷纷赶过来,滕小蓓、孔小莲说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没时间多逗留,试好旗袍后就匆匆走了。张仪儿虽然是老板娘让她出来选礼物,但毕竟林筱现在已经没有在陶宁为的广告公司了,张仪儿也不敢多呆。张仪儿挑来选去,可能是最近长胖了一点儿,许多件看着很秀气的旗袍她都穿不得,最后她选了一件白色绣着芙蓉花的旗袍,满心欢喜的走了。
“朵儿,你选一件吧!”林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