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国的皇宫奢华热闹,歌舞升平,其欢天喜地的热闹程度,也丝毫不比宫外差,端坐于龙椅之上,上云国的皇帝云承业一边喝着酒,一边也欣赏着下方的歌舞。
站立于云承业身旁的,是个长相颇为怪异的中年男子,一身奇怪的道袍将他的手脚都隐藏了起来,消瘦的面上带着几分的戾气,然而这还不是最怪异之处,最怪异的当属他的右眼,不同于左边的黑色眼眸,那人的右眼是幽绿的,还闪着奇怪的光芒。
此人便是上云国的国师独孤在了,相传,独孤在原为魔教中人,只因他偷盗魔教的宝物不成,还被抓了个现行,魔君夜天凌原本是想将其就地处死的,可魔君的夫人却替独孤在求了情,看在自家夫人的面子上,夜天凌这才剜去了他的右眼,以作惩戒,然后将其逐出了魔教。
独孤在被逐出魔教后一心想要报复,于是努力修行,也为自己炼出了这么个幽绿的眼睛来,其实,他与魔教的仇恨又何止于此呢?
想当年,他与魔教的夫人是同门的师兄妹,两人青梅竹马,也有婚约在身,可师妹心性傲慢,不喜独孤在的老实唯诺,在一次外出游玩中,师妹认识了夜天凌,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师妹回来后,还当即与独孤在退了婚。
此事于独孤在而言本就是一种耻辱,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夜天凌最后还成了魔教的君王,在夜天凌的手下做事,独孤在心中又怎会舒服,可看在师妹的面子上,他也只有隐忍,只要能陪在师妹的身边,只要能看到她的欢喜笑颜,独孤在愿意这样隐忍,可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夜天凌给他安排了个响亮的身份,也将独孤在发配到了贫瘠遥远的地方,在那里受到诸般的艰难与困苦,只觉无望的独孤在这才想着反抗报复,可惜,终究是他技不如人,落得如今的这般模样,他也只恨那夜天凌欺人太甚。
悦耳的丝竹声仍在继续,下方美艳的舞姬也连着跳了好几个时辰的舞了,可仍旧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哪怕是早已疲惫,她们还是得露出笑脸地假装开心地面对着。
一名宫女匆匆地来到了云承业的身边,跪于他的面前显然是有事禀告,云承业瞥了眼那宫女的面容,也挥手,示意下方的舞姬歌女们统统退下,终于松了口气地对着龙椅上的人轻轻叩拜,若陛下再不叫停,她们这些人只怕跳出什么岔子,也免不了一通责罚吧!
眼看着那些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宫女这才向云承业汇报起了质子府那边的监视情况,听着宫女的汇报,云承业点了点头,也叫她退下。
就宫女的汇报而言,即便是王和昌去了质子府,他们的所言所行,也只不过是些普通的日常罢了,并无什么特别值得提防的地方,云承业又拿起酒杯来喝了口酒。
独孤在见此,也赶忙拿起酒壶替他斟满酒,斟完酒,再立于一旁,独孤在也小心地询问道:“陛下,依您之见,丞相去了质子府,到底所谓何事?”
“听刚刚的那名宫女来报,都是些普通的日常罢了,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可疑之处,怎么,难不成国师,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属下不敢。”对着云承业躬身,独孤在也继续道,“只是,魔教才刚遇袭,丞相便急着去质子府,他此举也确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眯眼听着独孤在的话,云承业对此却是有着不同的见解:“丞相为开国老臣,他也自会心系云凌那个质子,若魔教出了事儿,他还能安然处之,不为所动,这才反而叫人觉得奇怪。”
也不知是真心觉得云承业所言有理,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独孤在也随口应承了一句:“是,陛下圣明。”
云承业拿起酒杯喝酒,还想着一会儿再叫人准备些什么节目来助助兴,可不待他开口,一个太监也再次走来禀告道:“陛下,丞相求见。”
“丞相?”停下酒杯,也微微蹙眉,云承业对此可就有些纳闷儿了,“他不应该在质子府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此时来见我,所为何事啊?”
“回陛下,丞相说,正值庆典,普天同庆,他特意去青灵山请了两位仙门弟子前来献艺助兴,以悦皇上圣心。”
先是去了质子府,随后又紧接着找来两位仙门弟子进宫,看来,这丞相还当真如国师所言,让人不得不防啊,他此时请来仙门弟子进宫是何意,是找他们来挫挫他的锐气,予以警告,还是说,他请来了什么厉害的仙人,想要谋权造反,逼他退位啊?
看了眼一旁的独孤在,云承业也使了个眼色,让他一会儿见机行事,随后对着那太监大手一挥,云承业也甚是开心道:“哦,此等好事儿,还不快快有请。”
“是。”
跟随在王和昌的身后,季清尘和梦吟也一路朝着内殿走去,上云国的皇宫庞大,也奢华无比,看着那精致,还披金戴银的建筑,季清尘也忍不住地东张西望着:哇,这上云国的皇宫,还当真是气派得很。
看着那一直东张西望,还探头探脑的季清尘,梦吟瞥了他一眼,也示意他安静些:什么嘛,昨晚还摆着张臭脸,奇奇怪怪的,这会儿子的工夫,他又恢复如初,好奇诧然地亦如往常了。
看风景的季清尘无意瞥到梦吟的警告眼神,下意识地收敛起好奇的脸庞,季清尘还预露出笑脸地以此相对,可想想好像哪里不对,他干吗要对她露笑脸啊,昨晚的事情尤在眼前,她把他认错成秋梧师兄的事情,还没过去呢,他才不要冲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