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这么重的酒味,他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哼,不喝拉倒,摆什么臭脸啊,她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上次的意外,都已经过去——一天,还是两天,哎呀,他不记得了——反正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就对了,她怎么还没翻篇儿,还跟他闹别扭呢?
许久不见季清尘,雪球自是高兴的很,也难得它终于肯大方一回,雪球也拿出颗果子递于梦吟的面前道:“那,梦吟,你吃果子吗,我给你一颗果子吃啊!”
“我不吃。”低头看了眼雪球,梦吟也拒绝道,“你留着自己吃吧!”
不吃拉倒,它还舍不得给她吃呢,哼,它留着自己吃,雪球想着,也拿起果子来咬了一口,嗯,这么好吃的果子,梦吟不吃,那也只能说明,她无福消受。
什么,眼看着几人走到了梦吟的门口,季清尘却仍是纳闷儿,她不喝他的果酒也便罢了,怎么连雪球给她果子,她都不肯吃呢,她这,好像,可不止是在跟他一人闹别扭这么简单,她,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很奇怪的梦,所以,这才心情烦闷吧?
季清尘想着,也悄然地拿起锦囊,还想着找出那张窥心符来,窥探一下梦吟让人费解的内心。
可一旁,敏锐的梦吟也发现了端倪,一路上都在唠叨着,说个不停的季清尘,此刻怎就突然没了动静,按理说,越是有美酒在手,他的话也就应该越多才是,此刻的安静绝非正常。
停下了正预开门回屋的动作,梦吟也瞥了眼季清尘,她这不看倒还好,看着季清尘手拿锦囊,敏锐的女人的直觉,也瞬时让梦吟知晓了他的意图,他,这是又要拿出窥心符来,偷窥她的心思吧!
“季清尘,你拿着锦囊要干吗?”气呼呼地直冲季清尘而来,梦吟也当即开口道,“我警告你,不许再用窥心符偷听我的心声了。”
梦吟突然的暴躁吓了季清尘和雪球一跳,瞬间便愣在原地的两人似是还有些不明所以,可眼看着梦吟直奔自己而来,季清尘也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于自己的面前,她,她这是要干吗,直冲他而来,难道就不怕再发生意外?
同样疑惑着季清尘的反应,梦吟也看着他抬起来的手道:“你干吗?”
“我,以防万一,怕有意外。”之前的意外是怎么发生的,难道她都不记得了吗,不就是她直冲他而来,所以才发生的意外嘛,发生意外也便算了,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倒好,跟他闹别扭的,还不理人,搞得那好像都是他的错一样。
“什么意外啊?”一旁的雪球完全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咬了口果子,还不停地嚼着,雪球边吃果子,还边看热闹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外,竟会让梦吟发这么大的脾气?”
吃你的果子吧,一个小不点儿,哪儿那么大的好奇心!伴随着梦吟尤带怒意的凛冽眼神,瞬时便嗅到危险气息的雪球,也歪着嘴巴木然地,不敢再发出声响嚼果子了,一直都以为青璃师姐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女子了,可如今再看,眼前的梦吟跟青璃师姐比起来,竟也是丝毫不差:都,都是可怕的女人啊!
“其实,也不算是意外,就是——”
季清尘开口,也不知他想怎么跟雪球解释,反正,在对面梦吟威胁目光的警告下,季清尘不便多言,也只好怯怯地闭上了嘴巴。
哼,大概是不想再看到面前的季清尘,梦吟也轻哼一声地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季清尘却又忍不住询问道:“哎,梦吟,你去哪儿啊?”
“回屋!”一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梦吟也一面愤愤答道。
“你回屋干吗呀,一个人呆着多无聊,咱们刚回焚香殿,又不着急修习,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喝酒啊!”
前行的步伐陡然停住,梦吟回头,也告诉了他,她为何急着回屋的答案:“我要回屋,好生地研习符咒之法,我要研制出一种符咒来,专治你这大嘴巴,喜欢到处乱讲话的臭毛病!”
雪球方才只问了他一句什么意外,他便想都不想地,张口就要作答,如此随意之人,她又怎能放心——他,万一,要是不小心将那件事情说了出去,那到时,她又该怎么办?
他哪有乱讲话,之前的那些秘密,他也全都是守口如瓶,没有讲出去啊,突然便有了种被人误解的委屈之感,季清尘也颇为不甘地反击道:“你才大嘴巴呢,我也要回去研制符咒,我要研制出一种符咒来,专治你这一身的臭脾气。”
哼,这个梦吟,也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在师傅面前乖巧,在师兄面前听话,在其他山头的弟子们面前呢,虽然淡漠,言行却也还算得体,偏在他的面前,阴晴不定的,还大呼小叫,唠唠叨叨的,还乱发脾气!
“你说什么?”本来都打算不理他地回自己屋了,可听了季清尘的话,梦吟心中恼怒,也气呼呼地直冲过来质问他道,“有本事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也看出梦吟这次是真生气了,季清尘连连后退至自己门口,伸手揪住那愣然在旁的雪球,季清尘进屋,也连忙关上房门道,“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