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吟帮溶月处理好伤口后,溶月也顺便跟梦吟讨要了两张窥心符,方才与流殇的见面,虽然只有短暂的只言片语,但她看的到,也感觉的出来,去了魔教之后,去追逐了她所谓的爱情之后,流殇其实过得并不好,大哥是男子,他自是用他的方式关心着流殇,可她也是她的妹妹啊,姐妹之间应该分享心事,分担忧虑才对,这也正是家人的意义嘛!
盯着手里的两张符纸,溶月却又不禁微微蹙眉,现如今,符纸是有了,可她又该怎样将符纸送予流殇呢?
抿着唇地细细琢磨,溶月的眼眸也忽然一亮,对了,他们刚刚不正是在掩月门见的面嘛,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或许流殇还未走远,她偷溜着去趟掩月门,说不定就能见着流殇了。
溶月正想着,她的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来到门口,也打开了门,熟悉的身影出现,却是尘候站在门外:“尘候师兄,你为何会在此,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无事。”尘候浅笑,也看了眼溶月被新衣覆盖住的伤口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我的伤已无大碍。”溶月说着,还抬起手地,动了动胳膊给他看,“尘候师兄,你要不要进来坐?”
正所谓来者即是客,她方才有伤在身,没有多余的心力招呼,可现在她的伤都好了,总不能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地跟客人说话吧!
来到了溶月的屋内,尘候也一眼便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两张符纸,略有好奇地拿起其中的一张,尘候也询问道:“溶月,你这里为何会有两张符纸,这符纸,是作何用的?”
太真殿还并未教授溶月他们制符,可她这符纸上的灵气波动,分明就是青灵山的专有灵力。
“哦,这是我给梦吟讨要的符纸。”拿起桌上的另一张符纸,溶月也解释道,“这符纸有窥人心境,与人沟通的效用。”
窥人心境?拿着符纸细细端详,尘候却又不免有些好奇:“你,要这符纸何用,你想偷窥谁的心境?”
“没有,没有。”溶月连连摆手,还怕尘候有所误会,她可并非是个喜欢窥人心事之人,“我要这符纸,并非是想偷窥谁的心境,我只是,想将它送予流殇罢了。”
送予流殇?眯着眼地若有所思,尘候似是也瞬时便明了了一些事情:“溶月,你与清尘师弟,方才是不是见到流殇了,流殇也在掩月门,你们见过面,也因此,清尘师弟才不小心伤了你?”
“嗯!”虽然溶月也并未打算隐瞒尘候,但她才只提了个开头而已,尘候师兄就已将此事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似乎也有些太聪明了吧!
“流殇既在掩月门,那之前那些屠村的事——”
生怕尘候对流殇有所误会,溶月也连忙解释道:“此事与流殇无关,流殇并未参与其中,我们赶去掩月门时,流殇也是刚到,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参与那几次的屠杀呢?”
看着颇为激动的溶月极力替流殇辩白,尘候也了然地点下了头,溶月的话,他还是愿意相信的:“那,你又为何想着送窥心符给流殇呢?”
垂眸看着手中的符纸,溶月的面色也略有暗淡:“自流殇离开青灵山后,她便遭到了所有的同门,以及各大仙家的唾弃,本以为她去追寻了自己想要之物,便会开心幸福,可我方才见了流殇,她面有忧虑,神情暗然,即便是不顾一切地去了魔教,她显然也是不开心的,身为她的家人,看到她伤心难过,我又怎会不管不顾,所以,我才跟梦吟讨要了两张窥心符,打算送她一张,闲来无事时,也好与她说说话。”
“流殇离开青灵山,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既做出选择,就应自行承担后果,对了,此事,你可还对旁人说起过?”溶月心思单纯,此事若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恐怕,于他们几人都是祸事。
“没有,这种事情,我又怎会乱说呢?”溶月摇头,这件事情她当然知道不可以乱说了,流殇既已去了魔教,倘若让那里的人知道,她与仙门仍有联系,那她的处境岂不就更加艰难了,只是,尘候师兄与梦吟并非外人,于他们面前,她也无需隐瞒啊!
大概是还未意识到自己手持窥心符,尘候也将溶月后面的那些心声听了个清清楚楚,嘴角忍不住地露出一丝笑意,尘候也拿出两颗糖果,然后摊手送于溶月的面前道:“这个,是给你的。”
“这是——”看着尘候掌心里的两颗糖果,溶月又是诧然,又是惊喜的,尘候师兄也喜欢吃糖果吗,他这糖果是哪里来的,他又为何,要送糖果给她呢?
听到了溶月心中的诸般疑问,尘候也温润地解答道:“听你大哥说,你喜欢吃糖果,但,糖果吃多了对牙齿不好,所以,我便只给你买了两颗。”
伸手接过了尘候送来的糖果,都不用特意打开糖果去尝,心中早已甜美如糖,溶月知道,尘候师兄送她的糖果,也定然是很甜很甜的:“谢师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窥心符的缘故,溶月的耳边传来了分明的心跳声,只是不知,这心跳声,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对面的尘候师兄的呢?
也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窥心符,尘候还预将符纸物归原主:“你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还得早起赶路呢!”
尤带笑意地看着面前的尘候,溶月却并未接过符纸:“这符纸就送予尘候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