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城里一片繁华,街上的百姓和胡商来来往往,吆喝声在街上此起彼伏。
韩谦刚进了城就直奔令狐溢府上,令狐家是酒泉城世家大族,在酒泉城东边有一座巨大的宅邸。
韩谦来到令狐家府门口,表明身份后,管事的当即一路小跑着向令狐德昭禀报。
此时,令狐德昭正在书房看书,院落里有一个下人正在逗两个小孩子。旁边坐着一个盘着发髻的少妇,看着两个孩子一脸疼爱。
“阿福,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这像什么话!”
坐着的少妇见管事径直小跑进院落,轻声斥责道。
“回少夫人的话,门外有个校尉直言要找三公子,小的进来禀报三公子,打扰少夫人的雅兴,还请恕罪!”那个叫做阿福的管事急忙向少妇赔罪道。
“既然是有事找三公子,那你进去吧!”少妇见管事的有正事倒也没有为难他。
管事阿福躬身行礼后朝着书房走了进去。
“阿福见过三公子,府外有个叫做韩谦的镇北军校尉说有要事一定见三公子,阿福不敢作主,故来打扰了三公子。”阿福一进书房,朝令狐德昭行礼道。
“韩谦?哦!那你把他请到这里来!”令狐德昭放下手中的书籍,沉吟片刻道。
待阿福出去以后,令狐德昭口里念叨着韩谦的名字,终于想起了这韩谦是谁。
过了一会儿,阿福带着韩谦走了进来。
“阿福,你先下去吧!”令狐德昭对阿福吩咐道。
“是,三公子!”阿福躬身退出了书房。
“韩谦见过令狐公子,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拜见令狐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给您的信。”
韩谦朝令狐德昭抱拳行礼,紧接着从身上拿出密封的信函交给令狐德昭。
令狐德昭接过韩谦手中的信,取出后仔细的看着,韩谦站立一旁。
令狐德昭看着手中的信函,不时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儿,令狐德昭才将信函看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李岩信中所言之事,一旦被人发现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信中让令狐德昭提李岩招募工匠和民夫,尤其是铁匠和精通冶炼之术的匠人。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盐铁官营在西凉同样适用,从信中李岩所求之事,令狐德昭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这是另有所图啊。
大凉的军械都由凉王府统一安排调遣,一旦发现私铸兵甲乃是死罪,更何况是镇北军副将,哪怕李岩是凉王的孙子,在这等重罪之下恐怕不死也难逃干系。
令狐德昭手中拿着信函,不停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韩校尉,岩弟可知道他这是做什么?”令狐德昭走到韩谦身旁停了下来。
“回令狐公子,我家公子都明白。”韩谦低声回道。
“韩校尉,此事还有谁知道?”令狐德昭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除了公子和韩某,无人知晓。令狐公子是我家公子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来求助于令狐公子。”
令狐德昭走到书房角落,将信函引燃,瞬间被烧的剩下灰烬。
“令狐公子,这~?”韩谦见令狐德昭将信函烧掉,一脸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