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黑石崖上方,埋伏着几千镇北军,已经快要正午了,军士们身上大汗淋漓,但是却不敢丝毫大意。
“将军,要不末将去接应一下李岩将军?”铁锤站在张靖身边,不安的来回走动。
“不必!坐下!你那毛燥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变?都准备好了吗?”张靖看着铁锤在身前晃动,低声斥责道。
“回禀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匈奴人敢来,俺铁锤就让他尝尝巨石的滋味!嘿嘿!”铁锤双手抱拳说道。
李岩看着眼前的黑石崖,心情一阵激动,心里想着可不能出现差错,不然就麻烦了。
身后不断有镇北军骑兵被射落,但是李岩也有心无力,为了这场战争,镇北军牺牲了过半骑军了。
“将军,李将军他们回来了,看!身后的匈奴人!真的来了!”铁锤看着前方尘土漫天飞扬。大片的骑军向着黑石崖赶来。
镇北军的骑兵快速的进来了黑石崖,此时已经不足五百骑兵了,雷鸣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率领下仅剩的镇北军快速通过黑石崖。
“将军,前面就是黑石崖了,会不会有埋伏?”沮渠义和身边的亲兵看着眼前的黑石崖低声说道。
“嗯?蛮骨你率百五骑先过去!”沮渠义和看着黑石崖高高的悬崖,下面百丈高的深渊,感觉有点不对劲,便朝着身旁的亲卫说道。
“喏!你们随我来!”蛮骨指着身后一队骑兵说道。
蛮骨领着一队骑兵,快速的朝着李岩他们追去。
“将军,匈奴贼子来了,下令吧!”铁锤见李岩一行刚过去,身后的匈奴人在后面追杀了过来。
“慢着!匈奴人大部分骑兵还没进来,再等等!”张靖捋着胡须,看着黑石崖前,还有一大部分的匈奴骑兵正原地一动不动。
李岩回身看着身后追赶的匈奴人少了大半,顿时感觉不妙,莫非沮渠义和发现了?
“放慢速度!沮渠义和还没进黑石崖!”李岩对韩谦说道。
“公子,快走吧!太危险了!”韩谦见李岩一动不动的望着身后追来的匈奴人。
蛮骨看着眼前两人,正是将沮渠义和打落马下的人,大喝一声,朝着李岩冲杀过来。
沮渠义和看着一里外的蛮骨和李岩他们战在一起,策马上前,朝身后的匈奴人大声喊道:“快随本将杀进去。”
沮渠义和率领着身后千余铁骑,向着李岩他们杀了过来。
黑石崖上的张靖,看着匈奴人已经进入了黑石崖后,拔剑说道:“全军将士,杀敌立功!”
“放箭!给老子放箭!”铁锤将眼前的巨石向着下方的匈奴人推去。
顿时整个黑石崖的匈奴人,面对黑压压的箭矢射来,个个脸色巨变。
“有埋伏!有埋伏!”匈奴人骑兵大喊大叫。
“噗嗤,噗呲!”生铁打造的箭矢射穿了匈奴人的皮甲。
黑石崖上面的巨石,圆木滚落,整匹战马被砸的血肉模糊。
不时有匈奴人连同战马掉下黑石崖下面的深渊。
沮渠义和看着身后的骑兵成了镇北军的靶子,脸上一阵抽搐,喉咙一股暖流涌出,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快!不要乱!随本将冲杀出去!”沮渠义和此时心中五内俱焚,后方的入口肯定早已经被堵住了。
沮渠义和躲过几个从黑石崖上面滚下的巨石,朝着李岩等人的方向冲杀过去。
李岩和韩谦等人同身后仅剩的镇北军骑兵在黑石崖的出口正跟蛮骨率领的五百骑兵交战。
沮渠义和领着身后的骑兵,奋力冲向黑石崖的出口。身后不断的有中箭或者被巨石砸中的匈奴人,此刻的沮渠义和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镇北将军张靖率领两千余人从沮渠义和身后冲杀过来。
前方有李岩等人在拖延时间,后方又追兵,沮渠义和此时额上都渗出了冷汗。
此时沮渠义和身后只有不到两三百骑了,一路冲杀过来,几乎全军覆没。
李岩他们已经将蛮骨率领的骑兵悉数斩杀,蛮骨被韩谦长槊刺穿喉咙,李岩随后策马杀向沮渠义和。
铁锤骑着枣红大马,手中两把大锤,砸在匈奴人的身上,伤筋断骨的匈奴人顿时毙命。
“沮渠义和,下马受死!”李岩大喝一声跟沮渠义和战在一起。
沮渠义和不愧是北凉大将,李岩手中的马槊几次差点被震落,一把大刀使的虎虎生风。
韩谦随之加入战斗,两人将沮渠义和压制,就在韩谦的马槊挡住沮渠义和长刀的那一刻,“噗呲”的一声,李岩的槊锋贯穿了沮渠义和的胸膛。
“将军!”沮渠义和的亲兵见沮渠义和被马槊刺穿,哭喊着冲了过来。
“快走!”沮渠义和右手握住李岩的马槊,满手鲜血,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沮渠义和说完,李岩轻轻将马槊抽出,沮渠义和整个人摔落马下。
其余的百余匈奴人看到沮渠义和战死,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黑石崖出口的北凉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