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领着骑兵从西海城的东城门出了西海城,朝着匈奴人所在的村落杀去。
匈奴骑兵在沮渠义和的率领下,劫掠了半个西海郡,沿途将粮食马匹女子掠走,到处都是被屠戮一空的村落。
西海郡本来大部分的百姓家中都饲养马匹,沮渠义和的劫掠加上从西海牧场掠夺的马匹,足足有两千余匹。在匈奴人驻扎的营地里,到处都是马匹。
此刻的匈奴人,正沉浸在睡眠当中,只有一部分人在巡逻看管着被劫掠而来的汉家女子和马匹。
现在是五更天了,巡逻的匈奴人个个都哈欠连连,被劫掠而来的众多汉人女子双手缚住,全部关在马厩旁,个个冻的瑟瑟发抖。
在一帐巨大的营帐里,地上的羊毛毡子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一脸胡子,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发出呼呼的呼噜声,营帐外躺着一个女子,早已经没有了生机。
“加快速度,快跟上!”雷鸣朝身后的镇北军骑兵说道。
“将军,还有不到十里地就到了匈奴贼子的大营了!”雷鸣坐在马背上大声说说道。
“嗯!让将士们打起精神,一会就要跟匈奴人交战了!”李岩朝雷鸣吩咐道。
天色已经亮了,匈奴人大营中,沮渠义和已经起身了。经过几天的劫掠,战果累累,有了这些战马和射杀西海太守的功劳,大王的封赏肯定少不了。
匈奴人已经开始准备撤离大营了,大营中战马嘶鸣。
“杀啊!杀进贼军大营。”李岩一马当先,手持马槊向着匈奴人的大营冲去。
匈奴人在西海劫掠了几天,西凉守军在太守杨毅死后龟缩在西海城里,不敢出战。此时的匈奴人大营,一马平川,既无壕沟,也无拒马之类的障碍。
“将军,西凉军冲杀进来了!”沮渠义和的亲兵冲进营帐向沮渠义和禀报道。
“什么?西凉军来了多少人?”沮渠义和一听猛地站起盯着亲卫问道。
“回~回将军,西凉军大概一千余骑兵,正从侧面向我军大营冲杀来了!”沮渠义和眼前的匈奴人看着沮渠义和那凶狠的眼神,结巴的说道。
“好!来的好啊!这是上天送给本将的肥羊,若是斩杀这一千余西凉骑兵,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哈哈哈哈!”沮渠义和眼光一亮,哈哈大笑说道。
“取本将的大刀来!”沮渠义和朝亲兵说道。
沮渠义和从亲卫手中接过大刀,大步朝营帐外走去。
李岩率领身后的骑兵,一进大营便大开杀戒,黑压压的箭矢朝着匈奴人射去。被箭矢射中的匈奴人,发出痛苦的叫声。
李岩连刺两人后,又将一个匈奴骑兵挑下马,绝影的马蹄踩在匈奴人的胸膛上,“咔擦”骨骼交错的声响传来,地上的匈奴人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此时的匈奴都开始上马,朝着李岩他们冲杀过来。
匈奴骑兵挥动手中的弯刀,镇北军的骑兵不时被收割了性命。
此刻的匈奴人大营,就如同人间炼狱,断臂残躯随处可见,那些摔落马下的军士,被战马践踏,杀声喊叫声一片。
李岩和韩谦两人手持马槊,在营中杀的起劲。突然,一个身着铠甲的匈奴人从身后朝着李岩一刀砍来。
眼看就要砍在李岩的腰间,韩谦的马槊挡住了大刀,李岩回身看清了来人。
“贼将你是何人?”李岩持槊指着来人说道。
“哈哈!本将就是沮渠义和,小娃娃,拿命来吧!”沮渠义和哈哈一笑,策马向李岩冲杀过来。
“狂妄!”李岩冷哼一声迎了上去。
沮渠义和的大刀砍在李岩的槊杆上,李岩手中一阵颤抖,这沮渠义和的力气跟韩谦有的一拼了。
两人交战了十来个回合,对对方都无可奈何。
李岩见营中的镇北军骑兵在匈奴人的反击中,渐渐的不敌,再不离开,恐怕要被匈奴人给包围了。
李岩从马背上将包袱扯下,朝着沮渠义和说道:“贼将,还你儿沮渠叕吉给你!哈哈!”
“镇北军听令,贼军势大,快随本将冲杀出去!”李岩将包袱甩给沮渠义和后,策马向营外杀去。
沮渠义和见李岩说到沮渠叕吉,愣了一下,随手接过李岩甩过来包袱,解开后看到正是沮渠叕吉的铠甲。这副铠甲是沮渠叕吉十五岁的时候,沮渠义和亲自托人打造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副铠甲了。
“叕吉我儿,啊!西凉娃娃!本将要将你碎尸万段,以尉我儿在天之灵!”沮渠义和看着铠甲上的血渍,仰天怒吼。
“传令下去,全力追杀西凉骑兵,死活不论!”沮渠义和朝左右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