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是生死关头,李岩只能强打精神,翻身准备起来。
而就在此时,距离地面两米左右的树干上的老虎,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向地面上李岩扑来。
“吾命休矣!”眼看老虎正从自己的头顶向自己扑来,李岩心中一阵绝望。双手紧握手中军刺,正对着扑来的老虎。
“啊!”李岩身上被老虎重重的压在身下,巨大的冲击力,李岩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被压断了。喉咙里好像有一股咸咸的热流。
从树上扑下来的老虎,被李岩手中的军刺狠狠地刺中心脏,趴在李岩身上一阵抽搐后便没了动静。
“好险。老天保佑啊!差点命丧虎口。”李岩心中暗自庆幸。但是此刻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压着两三百斤的老虎却毫无办法起身。
好在自己双手紧握军刺在老虎扑下来的那一刻卸掉了大部分力气,不然这几百斤的老虎从将近两米高的地方压了下来,不死也残了。
李岩大口喘着气,因为老虎压的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突然,李岩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李岩嘴角露出微笑。总算盼到有人来了。
“公子,你怎么样?”来人是韩谦,正焦急的问道。
韩谦策马上前,身后跟着李岩的汗血马绝影。韩谦看着李岩被老虎压在身下,正要举槊刺向老虎。
“韩大哥,手下留情。”被老虎压在身下李岩一听说是韩谦,要看韩谦的马槊向老虎刺来,急忙说道。
这可是完整的虎皮,李岩可不想好好的虎皮被韩谦戳上几个大窟窿。
韩谦赶紧下马将压在李岩身上的老虎搬开,将李岩扶了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韩谦打量着李岩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好在你来了,不然就麻烦了。”李岩缓了一口气对韩谦说道。
“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老虎的咆哮,断定是公子这边之后就赶了过来,半路看见你的绝影,就一起带过来了。所幸公子安然无恙,不然韩谦也不知如何是好。”韩谦看着地上的老虎,心有余悸的说道。
“无妨,韩大哥帮我将老虎放到马背上吧。对了,那边还有一只黄羊,被老虎啃食掉一点,一并带回去给营中的军士分食了吧。”李岩捂着胸口,转身对韩谦说道。
待收拾好猎物,李岩还不忘将扔在地上的鹿角背上。
就这样李岩的绝影驮着老虎,韩谦的马背上驮着黄羊和雄鹿,缓缓的向山下走去。
半路上韩谦还将自己为赶来救援李岩扔在路边的猎物放在马背上。两只黄羊和一只野猪。为了能够将猎物带回去,李岩和韩谦只能下马徒步牵马下山,马背上绑着猎物。
“公子,我在途中遇到索家和尹家的人了,他们好像是并无太多的收获,就几只野鸡和两头野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个个灰头丧气的,看向我的眼神也极为不善。不过,我在山中见到过几个世家子弟,好像收获颇多,倒也是怪事。”路上韩谦对李岩说道。
“哈哈!二叔的头号战将也不过如此。赶紧回去吧,太阳就快落山了。”李岩开怀大笑说道。
此时,北山另一边的山脚下,索家和尹家的子弟七八个人正垂头丧气聚在一起。
他们有几个脸上红肿,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哥,不知是哪个杀千刀一路尾随我们,尽是阻挠我等狩猎,你看我跟四弟,本来我们准备射杀黄羊群的,头顶偌大的马蜂窝突然被人一箭射穿,你瞧瞧我跟四弟的脸。”尹家子弟一个精壮的年轻男子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带着哭腔对马上的男子说道。
站在一旁的索家子弟,看着尹家兄弟红肿的脸部,强忍笑意,憋的满脸通红。
马背上的男子是尹家现任家主尹新建的嫡子尹士继,今年已经二十五六了,长眉清目秀,刚毅沉稳的外表。
尹士继马背上挂着两只黄羊和一只幼鹿,看着自己的三弟四弟捂着脸颊,气都不打一处来。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尹士继斥责道。
“索兄,多年来你我两家一直以来都是共同进退,如今太子殿下欲让朱元虎执掌新军,你我两家当要齐心协力才是。”尹士继说着看向索家领头那人马上悬挂的猎物。
“那是自然,尹兄不说,索某也早有此意。”索家领头男子跟尹士继对视一眼后,傲然昂首说道。
此人是王府左长史索仙的孙子索铭,身后四人都是索家子弟。索家作为河西豪族,在李暠起家的时候给予了很大的帮助,现在索家在凉国朝堂上是一股不可忽视是力量。
索家除了索仙担任王府左长史外,同是索家的索承明任凉州牧府右司马,索训为西平太守、加封威远将军,索慈为广武太守,索术为武兴太守。索家在凉国朝堂里文武官职均有所涉及。
当然了像这种西平太守、广武太守还有武兴太守都是有名无实,因为这几个郡都是在河西鲜卑族建立的南凉国土上。
像这种有名无实的太守还有很多,比如西郡太守、西安太守等等这些在匈奴人建立的北凉国土上。毕竟西凉国内就控制着酒泉、敦煌、高昌、西海等几个郡,官职就那么些。虽然索家都是担任有名无实太守,但是也表明也凉王府对索家恩宠和倚重。
“算算时间,朱元虎也应该下山了。我们在此多等会吧。”尹士继望了望北山,蹙眉回头对索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