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花惜颜淡淡,和这个白狐儿相处了几天,他一改往日柔弱的一面,理智的不像话。
“先把饭吃了。”白狐儿坐在床边,温柔的将花惜颜扶了起来,让动弹不得的花惜颜靠在她的手臂上,自己端起碗,双手环住花惜颜,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吹,递到他的嘴边。
“你……不是她。”花惜颜咽下那一口粥,肉的味道香甜,十分解腻的口感。
“嘘……”白狐儿轻轻在花惜颜耳边呼气,让花惜颜头发发麻。
花惜颜似乎知道了什么,大口的接受着对方递到嘴边的粥。
“这几日过得还好吗?”
明明粥都已经吃完了,却依然不肯撒手,白狐儿搂着怀里的人,开始问话。
“不好。”花惜颜直言。
“委屈你了。”白狐儿摸摸他的头,看着他的脸一笑。
“君桃夭,别来无恙啊~”一眨眼怀里的人儿变成了一个和白狐儿一模一样的女人,妖娆的躺在她怀里,勾了勾她的下巴。
“白狐儿?你又耍什么把戏?惜颜呢?”白狐儿也摇身一变,成了英俊潇洒的桃花妖。
“哎呀,看来你真的老了,刚才不就在你怀里吗?你自己看不住怪我咯?”白狐儿暧昧的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喜悦,这个男人可终于是出现了。
“我警告你,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不对你怎么样,把惜颜交出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陶药明显是生气的,这个白狐儿从小就爱捉弄他,长大了这脾性还是不改,真叫人没办法。
“君桃夭!我就是只是你的妹妹?”白狐儿心里头失落,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质问。
“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别太当真,我只拿你当妹妹。”陶药摸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他真的只是拿他当最好的妹妹,从来没变过。
白狐儿看着他的脸,被那人用手抚摸着是多么的快乐,心里不甘对着那张脸怎么也怨不起来。
“都是那个花惜颜吗?如果他死了,是不是你就不会有顾虑了?”白狐儿站起身,眨眼的功夫手里便紧紧抓着花惜颜的脖子。
“白狐儿!你疯了吗?”陶药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他生平最讨厌别人拿自己的软肋威胁自己,急了眼,眼睛赤红。
“你先别急,就算你想带他走,你又有问过他的感受吗?”白狐儿将花惜颜置于陶药跟前,道。
怎么可能?惜颜当然会跟他走的,这个女人是傻掉了吗?
“我说了你别再耍花招,不然我……咳咳咳……”陶药方才动了气,一下子牵扯了伤口,有些吃力。
“你怎么了?”白狐儿立马察觉,抬眼问。
“你放了他,我留下。”陶药淡淡,看着再次沉睡的花惜颜,心里不忍。
白狐儿心里满是担心,算了一下日子,眉头皱的紧,忙道:“难道是天劫?”
每年三月桃花妖必有一劫,这是玉帝对花妖的惩罚,逢盛开之日便是受刑之时,难怪过了三天他才出现。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抓他?”陶药不理会白狐儿,近他一步,问。
“你又有问过你的好锦郎对我做过什么?”白狐儿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跟了一步,反问。
她本是高贵的白狐一族,是狐妖中血统最纯正的,白色是白狐引以为傲的颜色,而红狐却是不洁的象征,红艳如火是不被接受的一类。
直到那天她得知她心爱的君桃夭居然和一个男人鬼混在一起,想起当年儿时她要许他做妻子的誓言,她怎么忍得了,便去找那个叫花锦书的男人算账,嫉妒使她失去理智她想毁了那张脸让他再也无脸见人,却没想到那男人手里的伏妖剑那般厉害,可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给了她小惩用火将她身上的白色烧成了丑陋的红色,让她无法回到自己的族群,只能留在这片山洞躲得远远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自作自受,锦郎善良,已经是客气,就为了这样你就记恨于他,真是心胸狭隘!”陶药听后的反应很是冷淡,丝毫没有心疼白狐儿的意思,让白狐儿心都凉透了。
“我为了你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你却还帮着那个人说话?你忘了你是一只妖了吗?你已经理智不清了吗?”白狐儿不可思议,手在花惜颜的脖子上勒得更紧了,仇恨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令人愤怒,她被族人抛弃又被心爱的人抛弃,那种挣扎谁能懂她!!
“白狐儿,你若敢动他分毫,我便要你尝尽无刹滋味。”陶药一直不动手只是念着旧情,他心里对这个妹妹百般忍让,已是他最后的一寸温柔,但触碰了他最后的底线,旧情也可当无情一并抹杀。
“君桃夭,我会要你后悔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想要花惜颜,就老实在这等着,明天就和我成婚!”
这白狐儿来也快,去也快,她心里十分害怕这个生起气来就会吃人的老妖怪可手里的花惜颜却又在告诉她不要害怕眼前那个男人,胆大包天的消失在了陶药的跟前,带着花惜颜。
“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陶药看着消失不见的花惜颜,心里头踌躇,最后他给了白狐儿机会,可她没好好珍惜,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