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药尴尬不已,手指头摸摸下巴磕,踏着个维诺的步子,走了进来。
“陶药?”花惜颜错愕,本来想给陶药个惊喜的,他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哈哈,惜颜你……”
“陶药你……”
两人同时开了口,又被对方的话给堵上。
“我担心你,生着病怎么乱跑?万一严重了怎么办?”陶药先说了,还有点生气的语气。
“我早上喝了花绝熬的药,昨天发了汗,今天好多了,你不必担心。”花惜颜说的轻描淡写,其实他还是有点低烧,但是早上醒来回想昨晚的种种,心情低落,想了许久才决定让花绝带他出来的。
“陶药你就别问了,赶紧带主人去换衣服吧,主人为了你才特地跑过来的,你可不要不领情啊!”不思在一旁催促着,将花惜颜膝上的衣服拿起来,塞到陶药手中,挥了挥手,陶药和花惜颜被强迫着往前了几步,陶药赶紧抓住花惜颜的轮椅,三两步去了后面的换衣间里。
“这两个人什么关系?”花绝心里明白,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不思苦大仇深的样子说:“主人是陶药爱人的前世,大概是这种纠结的关系吧,可是主人很难过,因为陶药只是为了那个男人才对他这么好的。”
花绝“哦”了一声,往后面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陶药,我自己来吧。”花惜颜在换衣间里感觉和陶药两个人很不自在,道。
“我来吧,你把胳膊张开。”陶药很是温柔轻轻拍拍花惜颜的肩膀,说。
“陶药,我可以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为我担心,这会让我觉得我一无是处。”
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花惜颜终是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依赖于陶药,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去做,他不想让陶药觉得他懦弱不堪,弱不禁风。
他也只是想像花锦书那样能够陪着陶药执剑天涯,相互扶持。
是的,相互扶持,之前陶药答应他的,可是就他这个样子怎么去扶持陶药呢?
以前是他太沮丧太娇气了,他要去改变,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去对待。
陶药看了看他,听他的一番话思考片刻,把衣服放到了他手里说:“嗯,是我把你想的太柔弱了,二十年来你都是一个人这样走过来的,没什么不可以,是我低估了你。”
他在花惜颜单薄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子倔强,他是那么刚强,他不是捧在手心里就会化的糖人,他是花锦书啊,他太过于保护他了,却忘了惜颜的感受。
花惜颜从轮椅上慢慢站了起来,身子还不是太好,所以有气无力的,陶药见他宽衣解带,识趣的背了身过去,满脑子都是昨夜惜颜的玉体,让他有些凌乱,这是以前从没出现过得感觉……
花惜颜手脚很是利索,就是系腰封的时候费了点劲,之前穿的都是简单样式的,哪有这么复杂的腰封?这腰封上还有一根编织的皮带,系完一层还有一层。
弄了半天,花惜颜也松了口气,可是摸准了位置系的结实。
“陶药你看看,好看吗?”花惜颜唤他一声,笑着问。
陶药转过身,看到换了那素白衣衫的花惜颜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淡雅端庄宛若谪仙,会心一笑说:“好看,媳妇儿穿什么都好看。”
花惜颜觉得甚是敷衍说:“我不穿白衣了,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哎?这是……生气了?失落了?还是怎么了?陶药听那语气捉摸不透,想了想说:“没有,真的好看。”
花惜颜紧着说:“陶药,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照着你说的不穿白衣,不再软弱,我快活成别的样子了,可你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接受,接受这一切,觉得我怎么样都是应该。”
媳妇儿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最近这么敏感啊,我什么也没做啊,冤枉啊!
“惜颜,我没有觉得你怎么样都是应该的,我只是无意说出了那些话,在我眼里你们已经不一样了,你就是你,别再别扭了好吗?”陶药也很郑重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不奢求花惜颜能和花锦书一样,他只是希望这一世他能无恙,一直走到最后,不要再半途离开他了,他昨天生病真的吓到他了,让他害怕了。
“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花惜颜听后低着头,问。
“真的,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也不会让你受伤了。”陶药顺势搂过花惜颜将他抱在怀里,“你怎么样都好,我都依你。”
以前都是花锦书依他,现在这个活了千万年的老妖怪放下身段去依了花惜颜。
“那陶药,你喜欢我吗?”花惜颜趴在陶药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期待他的回答。
喜欢?我不是一直都喜欢你的吗?惜颜……
可是陶药,你昨天还念了花锦书的名字,握着我的手,念着别人的名字。
陶药闭起的眼,瞬间睁大了开来,昨天的梦都被惜颜已梦话的形式听去了吗?
“惜颜,别再逼我了,好吗?”
陶药说的心酸,他摸了摸花惜颜的发,眉头皱的紧紧的,心脏也慌乱的跳着。
“算了”,花惜颜微微扬起头,亲了亲陶药的下巴,“我很喜欢你,陶药。”
陶药低头看他,也回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