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允你擅自跟着常四?”摄政王见怀中晕乎乎的人儿稍稍清醒些,立刻抬了她下巴,责问道。
摄政王秋后算账的本事云娇早有领会,她刚要张嘴辩解并非擅自,百里鸢眯起眼,摩挲她下颚小软肉,警告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云娇瞪圆杏眼,她何曾顾左右而言他?
摄政王霸道□□,云娇一下将下巴上挠得她痒痒的手抓下,恨恨道:“妾何曾跟了常四?”
“嗯?”百里鸢捏着她指尖,瞳仁再压。
“妾跟的明明是府中五妹妹云妙!”云娇一声辩解铿锵有力,由连忙握住捏着她指尖做怪的手指。
百里鸢挣了挣,没挣开,问道:“何故跟她?”
哪知,怀中娇人儿不回答了,捏着他手指,挺直腰板,百里鸢正想着她是不是要找个能立得住的理由,哪想着娇娇儿竟然觑着他的脖子,好似找了个好位置,毫不客气使了她那银牙,一口咬下。
微微刺痛传来,百里鸢错愕,随后听见怀中小女人口齿不清道:“妾非是王爷犯人,不答!”
这十足娇蛮的语气让百里鸢好一阵儿没回过神来,自他登上摄政王之位,还未曾有人刚在他面前硬气‘不答’二字。
也不知是不是他太久没回应,脖子上微痒的感觉不见了,他低头,恰恰对上怀中人儿恶狠狠的一眼,“硬的,牙口疼。”
娇娇人儿捂着嘴,控诉眼神依旧能瞧出娇媚,百里鸢霎时哈哈大笑,愉悦之声,马车外骑马跟随的岑晓讶然。
摄政王冷心冷肺,他跟在他身边许久,也未曾见他如此开怀。
如今抱了美人儿,果真是不同了。
岑晓摸摸下巴,他觉得自己该是再给京中去封信,瞧着摄政王如今对云主子的喜爱,摄政王府正安排的院子还可再奢华些。
常四公子被上门做客的‘王路’断了手指的事情不出一日便在洛阳府传得沸沸扬扬
洛阳无人不知,常氏四公子文采斐然,年纪轻轻便入了北麓书院,今年便可参加秋闱,如今被人断了人指,这辈子都与官场无缘了。
大齐律法明文规定,不录用身有残疾者。
常老太君得知了此事,当场昏了过去,好好的一场喜事险些成了白事。
常家主愤怒非常,当着宴会宾客的面砸了手中酒盏,匆匆离开。
随后,常六公子被上家法,罚跪祠堂,没想到夜里高热,屋外仆妇受了常四公子母亲大夫人吩咐,不许给常六公子请大夫,第二日入祠堂时,发现常六公子晕倒在地,这才吓坏了。
请了大夫诊治,常六公子却因耽误了救治,就此傻了,常六公子生母乃常家主侍妾,以往安安份份的她当场拔下金簪划花了大夫人的脸。
一时间常府乱成一锅粥。
除了常府八卦外,做出此事的‘王路’无疑成了洛阳百姓谈论的另外一号人物,而之前知道常氏有意讨好‘王路’进而借他攀上摄政王的人家都在暗自偷笑。
这是西瓜没捡着,还把芝麻给丢了。
此乃后话,一番嬉闹后,百里鸢原要送云娇回牡丹园,云娇却忽然想到云妙,得了百里鸢许可,换了衣服,褪了妆容,悄悄回了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