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宁回身,看到余佑安从候车室走出来,手上还握着手机,但耳机已经摘下塞在口袋里。
“艳华迟到了,她现在在南站。”艾可元赶紧道。
“车就要开了。佑安,我们怎么办啊?”全艺依急得连声音都带了些微的哭腔。
五个女人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余佑安,焦急地等候着他一个男人拿主意。
余佑安略一沉吟,果断地说:“我留下等她,和她一起改签下一班车,你们先走。”
“这——”大家伙面面相觑。
安楚宁看着余佑安,一言不发。
这是个顾全大局、愿意牺牲自我、有责任心的男人。
如果换了别的男人,就算不大发雷霆痛骂一顿安艳华给他、给大家带来的麻烦,也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等她、和她一起走。
碰到这种类似事情,通常的处理方式:心态坏一点的男人会直接不管掉队之人,自己领队掉头就走,随她自生自灭;心态好一点的男人会派一个人留下来等她,但留下来的那个人绝不会是他自己。
“好,那我们先走。”安楚宁第一个从诧异中回过神,附和余佑安的提议,“时间不等人。”
余佑安点头,又对着吕丹阳道:“麻烦你了,你知道那边的地址,务必把大家都平安带到。”
“行叻,没问题。”吕丹阳愉悦地应声,又扯开嗓门,“姐妹们,我们出发啦,还有五分钟,大家赶紧啊。”
吕丹阳打头阵,一把拎起行李就走,安楚宁随即跟上。
全艺依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的余佑安,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迈步向前追去。
艾可元经过余佑安身边时道:“你和艳华,你们自己也路上当心。随时保持联系。”
“嗯。”余佑安点头。
艾可元又睇他一眼,这才急步往售票大厅里去。
卓似萍落在最后,和余佑安道个别后拖着箱子慢慢朝里走。
时间紧迫,她们从女安检员处通过安检。
在穿过XX的售票大厅直奔检票口的途中,安楚宁忍不住看向那个趴在地上摇着XX满脸泪痕的女人。
凶恶的男人在她后面挥舞着毒蛇一般的鞭子,时不时往女人身上毫不客气地招呼,嘴里还激动亢奋地谩骂着:“XX,好好爬,叫两声给众位爷听听。”
一道道狰狞可怖的暗红色鞭痕在女人洁白光/裸的背部上尽情肆虐,女人发出一声声堕落销魂的哀鸣和谐15字。
“哈哈哈——X货。”男人放声XX,手腕一翻,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上去。
“啊——”女人仰起白皙脆弱的脖颈,婉转低叫,泪如泉涌。
“打得好!”围观的男人们齐声喝彩,和谐14字。
其中两三个男人尤其兴奋,和谐50字。
安楚宁的心一阵抽痛,抿紧唇转过头,不忍再看女人凄惨却沉溺的模样。
检票口检票,确认前去苔州的班车,在长途车肚腹里放置大件行李箱,一行人登上车找到车票对应的位置坐下。
票是由吕丹阳一个人代集体买的,所有人座位连号。全艺依第一个上车,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艾可元便坐在全艺依旁边靠走道的座位。卓似萍坐在与她们同一排的右边里侧的位子,吕丹阳便坐到卓似萍旁边。
安楚宁最后一个上车,见状,走到她们后排,艾可元后面的那个位子一个人坐了。
车开,一个女孩子挤到她旁边要坐进去,安楚宁暗吁一口气,心说还好是女孩子,肯定不用麻烦再和她们换座位了。
去苔州,长途车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安楚宁侧身让女孩子进去后,便背躺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不过,前头那排青春洋溢的活泼女生显然没那么喜静,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嘿,刚才我们进来时大厅里的那个女人你们看到没?”艾可元笑着说。
“就那个趴在地上到处爬的?”吕丹阳侧头接口道。
“嗯,跟条XX似的。”艾可元说。
“我看她很享受的样子,应该很爽吧?”全艺依从里面探出脑袋。